这位“高人”看了片刻多弗身上的黏液,红润健康的双唇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挤出一道堪比天秤的直线。 身后的荒林之中传来悠扬的敲击声,英俊的桑德终于弯腰抱起粉蠕尸液里的多弗,大步朝伸手不见五指的岛上树林走去。 “咕……咕咕!” 西伏安惊叫着醒来,刚才那阵唤醒他的尖锐疼痛还在头顶盘旋。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海边,前一晚囚困他的狭小石洞已经不见了踪影,蔚蓝的海冲击着沙滩,灼热的阳光鞭打着地面的一切生物。 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香艳的梦。 柔嫩的肌肤、湿滑的甬道、亲吻、爱抚…… 曾经的虔诚信徒下意识地就要跪地祈求神明的原谅,但是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已经背离了信仰——不,不,那不是背离,是彻底舍弃那个只会给自己的信徒画大饼的可恶神明! 西伏安努力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警惕地观察四周。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在石屋那里和咕咕分开的,他们两个叫那突然浮上高空的石头房子给拽住了,紧接着不知从哪儿掀起一阵妖风劫持了他,等他再睁眼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高壮男人。 男人把他领进岛上的村子,一群着草裙、戴花环,皮肤上画着红白黄三色怪异纹样的人把他团团围住,口中说着腔调怪异的非通用语,而后一名白发老妇人用手杖拨开人群,锐利地看了他好久,视线集中在他的腰腹处转悠,脸上慢慢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挥挥手让两个约莫七八岁的男童带他去村子里入住。 西伏安被安排在一间简易的木屋住下。 第一晚他枕着星光和海风入眠,梦光怪陆离,竟把他带到一个疑似邪教用性交祷告的现场。 尽管已经背弃了那可笑的信仰,西伏安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信徒清修、禁欲观念的影响。他根本没眼看那淫秽的场面,那一片片花白的肉体、淫靡的水声全是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凌迟他的无感。 可是在这样邪恶的渎神之景中又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她跟咕咕长得很像,但浑身上下都是西伏安熟悉的神明光辉——是,多弗神。 曾经的曾经,在黑发青年还跟着母亲守着破旧的小屋祈祷、守愿的时候,多弗神曾多次降下泛着淡紫色光晕的洁白神羽。 神羽上的日期令穷困的母子俩看到了希望,西伏安的母亲坚信,仁慈的多弗神听到了她的祈愿,那些神羽上一次又一次临近的日期就是多弗神应诺的预告。 在最后那片神羽预示的那一天,西伏安那虔心祷告的母亲带着满足的微笑在饱餐一顿的美梦中离去了,半大的孩子已经见过了死亡,但母亲枯黄凹陷的脸和嘴角满足的笑依旧像一把尖刀刺破了他对生活的最后一点期许。 咸湿的海风缓解了一点儿烈日带来的燥热,西伏安甩开脑子里早已褪色的回忆,走到不远处枝叶蓬大的高树下。 走近了,他才发现树后面有两个人头大小的棕色长毛果实。 说来也是奇怪,看见这两个古怪的果实的一瞬间,他立即感到了一种抓心的干渴,手不由自主地抱起了其中一个果实,然后便听“咔嚓”一声,这东西自己裂开了一条缝隙,甘甜的果香飘到西伏安的鼻端,海风一吹又忽然变作了一阵略显熟悉的、腥臭又冷冽的酒香。 —————— 最近忙到原地起飞… 趁着周末多更两章~稍晚还有一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