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 两人同时望去。 柳景诚站在门外,笑说:“打扰你们了?” 柳淼淼愣住:“阿爸,你怎么会在这儿?” 柳景诚说:“来这边自然是有事。签售会的事闹得那么大,我也看见了,知道你们在医院,就顺道过来看看。” 护士来提醒谢灼拿药。谢灼起身道:“我先离开一下。” 柳景诚道:“去吧。” 谢灼经过柳淼淼身侧时,两人目光不经意擦过,他眼里有隐隐的暗痛和失望,柳淼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逃避地垂下眸,将视线移开别处。 直到谢灼离开病房,柳淼淼紧绷的脊背才缓缓松懈下来。 柳景诚走到沙发坐下,叹息道:“要是阿爸不及时来,你们小两口得吵起来。” 柳淼淼心里不悦,撇了撇嘴,咕哝道:“阿爸,你怎么在门口偷听别人讲话?” 柳景诚道:“你们这才结婚多久?你也是的,有什么不能好好沟通,非得说这些伤人的话。” 柳淼淼低声反驳:“我哪有说伤人的话……” 柳景诚说:“人家为了你闯火场,为了你挨枪子,今天又为了你被人划了一刀,你却不领情,话语里都是让人家别多管闲事的意思,一个劲地把人往外面推,拿他当外人,还不够伤人?” 柳淼淼一时语塞。 柳景诚说:“你就是从小被我给惯坏了,脾气太娇纵了。人家对你好,你权当理所当然,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柳淼淼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垂着脑袋,硬着嘴皮子反驳道:“……当初你不把家里的事告诉谢灼,他就不会这样了。” “你们现在结婚了,他是你丈夫,是一家人。”柳景诚发现自己女儿对婚姻这件事真是毫无自觉性,难得多训了几句,“何况以小谢的性格,你以为即使阿爸不说,他就会撒手不管你?” 柳淼淼哑然。 想起这男人确实从小到大都爱管她的闲事,小学的时候把她从被欺负的男生手中救出来,长大了管她学习,管她吃饭,管她睡觉……一直到现在。 伶牙俐齿的柳淼淼头一回被训得无话可说,垂着脑袋闷不吭声。 柳景诚叹气:“以前你还小,谈的那些男朋友玩玩就当算了。你既然决定要跟人在一起,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婚姻不是谈恋爱,不是一场游戏,人家拿真心对你,你也要回报同样的。如果两个人总是有一方不平等地付出,这段感情会维持得很辛苦。” 同样的话,谢灼似乎也跟她说过。 五年前去北京的前几天,谢灼给她过的短信,他说他主动很久了,会累。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等她,找她,把她从绝望里拉出来。 可她始终没办法对他说出那句话。 柳淼淼觉得胸闷,低声道:“您当初不也是这样一直等了妈妈好多年,最后和她结婚,把我养大,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吗。” “那是因为我爱她。”柳景诚说,“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阿爸可能不会选择再重来一次。这样的感情会让人很累。我不希望你们也这样。” 柳淼淼不说话了。 柳景诚让她好好想想,他等下还有事,随助理准备出去。柳淼淼心里无声叹气,漫无目的地抬头,无意间看见病房电视内播放的新闻。 漂亮的女主持人在四四方方的电视画面里端庄地道:“前段时间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紫藤湾开发区即将划入c市的消息,近日经由相关部门确认纯属谣言。” “黎氏集团以240个亿高价投下紫藤湾土地开发使用权,将面临血本无归……” “股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