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也不是故意不去的,昨个儿太子哥哥折腾太狠,我不都下不来床嘛。顾氏还敢强让我去不成?” 凝香缓声道:“主子,这可是太子殿下大婚之后,东宫第一次设宴。您不去,若惹了流言蜚语,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岂不还是您受委屈。” 郑淼玩弄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漫不经心道:“那日往坤宁宫去,回来之后我便隔几日才往顾氏屋里去晨昏定省。你可看着姑母说什么了,还是怪罪我了?” “有了这一次两次的试探,我心里如何不知,我今个儿即便不去赴宴,姑母也只会睁只眼闭一只眼。” “上回我那番话算是戳中了姑母的伤心事,我再继续这样往顾氏身边献殷勤,姑母脸上才不好看呢。” 主子既然都这么说了,凝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转开话题道,“听说太子妃娘娘还邀了郡主往东宫来。” 郑淼冷哼一声,讽刺道:“我原以为她是个乖顺的,不知算计,只是碍着泰山地动,才不得已做了这太子妃。可她既然邀了郡主往宫里来,可见,这人都是会变的。” 凝香有些不解,可看主子脸色难看,她也不好多问。 郑淼却紧紧握紧了手,那力度之大,指甲都几乎陷入掌心了。 可想到这几日太子哥哥往她屋里来,情浓之时,太子哥哥叫出的那个名字,哪怕是这会儿想起来,她都觉得十分难堪。 可这些话,她只能烂在肚子里。 皇上对太子哥哥多有猜忌,而她,虽爱慕太子哥哥,可也不会因为拈酸吃味,而给太子哥哥惹了麻烦。 她如今唯一期盼的,就是能早日怀上皇嗣。 这样,她离取代顾氏,就更进一步了。 顾氏这边,一众贵女相继都到了。 谢元姝到了时,顾氏早已等在院门口,亲自迎她了。 看着顾氏如此恭顺的样子,谢元姝笑了笑,道:“太子妃受累了,日后无需这样拘谨的。” 顾氏既然入了这东宫,那自然做的事情,不能让人指摘了去。 永昭郡主虽年龄和她相差没几岁,可毕竟是长辈,她多些规矩,总没错的。 一旁,郭蓁和虞箬见她来了,笑着上前道:“郡主。” 唯宁德公主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低声道:“给姑母请安。” 谢元姝不愿和宁德公主有什么冲突,笑了笑,只当没看见,就起身往屋里去了。 谢元姝也没想到顾氏竟然会提议打叶子牌,不过想到外头这鬼天气,打叶子牌确实能热闹些。 只是这打叶子牌,一般都是四个人,可眼前却有五人。 这代表其中一人就得在一旁观看了。 这时,虞家姑娘笑着开口道:“回禀郡主,这叶子牌我从未玩过呢,不如我就在一旁看吧。” 她既然如此说,大家也不会真的探寻是真是假。 只宁德公主嘲讽的瞥她的一眼,约莫氏觉得她在谢元姝面前,太过小心翼翼了。 大家打着牌,谁都不会没注意到,这次东宫设宴,太子良娣郑淼没往这边来。 可大家也都一个顶一个会装糊涂。 偏偏,宁德公主是个例外。 她看着顾氏道:“太子妃娘娘,今个儿怎么没见郑姐姐呢?” 这往日里,宁德公主和郑淼也是玩的极好的。 可因为御花园的丑事,两人之间多少是生了嫌隙。 谢元姝朝顾氏看去,果然见她脸色一白,只还是不得不强撑着嘴角的笑意,道:“郑氏今个儿身子有些微恙,就没过来。” 宁德公主岂会不知道这些日子太子哥哥绝大多数时间都往郑淼屋里去,看着顾氏的目光,多了些怜悯,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只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谢元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