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花草草,我可不更无聊了。” 凤阳大长公主笑骂一句:“你大哥说的没错,你呀,越发是伶牙俐齿了。也不知跟了谁。” 谢元姝意有所指道:“说起这伶牙俐齿,姝儿又怎么比得过菀姐儿。” 提及谢云菀的事,凤阳大长公主瞬间就沉了脸,“也是你大嫂纵着她,可你放心,昨个儿你大嫂过来请罪,说若有任何的偏袒之心,便交出这掌家之权。” 谢元姝听了,多少是有些意外。她昨个儿虽然已经听说纪氏差了身边的两个嬷嬷往瑶光院去,可竟然立了这样的军、令状,着实不像是她的性子。 见她眼中的疑惑,凤阳大长公主缓缓道:“她若再这样护着菀丫头,只会让二少爷和她愈发生了嫌隙。这孰轻孰重,她若连这个都拎不清,便白活了这些年了。” 凤阳大长公主的话不难理解,确实,纪氏是大哥的续弦,何况还有砚青在,纪氏这些年能执掌中馈,多少也仗着膝下有二少爷。她日后所有的指望也都在二少爷身上了,若因着这事儿和二少爷生了嫌隙,可就不明智了。 “大嫂能想明白这些,母亲该感到宽慰才是。那方嬷嬷最是厉害,若在她的教导之下,菀丫头有些长进,也不枉费大嫂这般苦心。” 谢元姝这番话其实是在宽慰母亲,依着她上一世对谢云菀的了解,她即便是忍着委屈学了规矩,可心中又如何能不恨。 可即便如此,谢元姝还是这么做了。她便是故意要给谢云菀没脸。 她知道,这些日子纪氏也不容易,她也不是故意和大嫂过不去。比起大嫂因着这些事心底对她的埋怨,她绝对不允许谢云菀和上一世一样,毁了谢家。 凤阳大长公主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可也不免提醒一句:“菀丫头失了规矩,自然有我这个当祖母的责罚她,可你一次又一次,直接给了菀丫头没脸。你大哥自然不会因着这个和你生了嫌隙,可你大嫂,心中免不得会多想。” 闻言,谢元姝低垂着头,玩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没有作声。 正在这时,谢敬来了。 今个儿是休沐之日,谢敬难得在家,方才在门口,他已经听到了母亲的话。 这会儿见谢元姝低垂着头,便道:“母亲,是那孽、障做错了事儿,幼姝这当姑姑的,怎还没资格责罚她了?” 知道他是个直性子,素日里又宠着女儿,凤阳大长公主笑骂一句:“你呀,就惯着她吧。” 被大哥这般护着,谢元姝笑着上前挽了谢敬的胳膊:“我就知道,大哥定不会怪我的。” 谢敬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大哥岂会不知,你虽是我们谢家的掌上明珠,却从不是跋扈之人,若处罚了谁,必是有缘由的。” 说罢,谢敬顿了顿,又道:“就凭那孽、障昨个儿差点儿伤了你,我就该把她发落到外头的庄子上去。” 话音刚落,凤阳大长公主低斥一句:“瞧你这牛脾气,你纵是做什么,也该考虑考虑纪氏的立场。” 对凤阳大长公主来说,打罚了一个姑娘是小,可若因着这事儿让纪氏和女儿生了嫌隙,这就真的不划算了。 谢敬面上仍然有几分愠怒:“最好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便是儿子治家不严了。” 凤阳大长公主也知儿子的性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丫鬟们早已泡了茶,谢元姝亲自给大哥倒了茶,递上前:“大哥,大嫂办事最是周全,之前,偏袒菀姐儿一些,那也是人之常情。” 谢敬听了,嘴角终于有了笑意,从她手中接过茶,感慨道:“也难为你如今还帮着你大嫂说话。她偏袒菀丫头是真,可也逃不过教导有失四个字。我知你说这番话,是怕她难做。就冲着这点,你大嫂也万不会疑心你,更别提和你生了嫌隙。” “若非如此,那便是我这些年眼拙了。” 谢敬这句话虽并无责怪纪氏之意,可也听得出,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 半盏茶之后,谢敬便往书房去了。 谢元姝赔母亲又坐了会儿,也回了凤昭院。 才刚进门,就听丫鬟进来回禀,说是方嬷嬷入府了,这会儿已经往大太太跟前请安了。 见自家郡主微微勾勾唇角,没说话,芷东缓缓道:“方嬷嬷之前在慈宁宫当过值,定是严谨之人,大姑娘这次是免不得受些苦了。” “只是她性子娇,也不知会不会再闹腾起来。” 谢元姝撇撇嘴:“你当我为什么偏偏请了方嬷嬷入府,她是慈宁宫侍奉过太后的宫人,谢云菀心高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