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个儿,她却像是看戏一般,迟迟未开口说话。 谢云菀不由心里有些慌慌的,浅笑道:“小姑姑……” 萧瑗也察觉出了几分异常,依着她对谢元姝的了解,谢元姝这绝对是在故意冷着谢云菀了。 原本想要打探一番太子选妃之事的谢云菀,在她这样的态度下,早已经想好的话竟然梗在喉咙,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真的恨不得撕碎谢元姝嘴角那抹笑意,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不错,可她也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她怎么能这么故意怠慢自己。 还好萧瑗这个时候开口了:“大姑娘坐吧,郡主病了这么些日子,这是还没晃过神来呢。” 谢云菀哪里会不知道萧瑗在给她找台阶下,可她算什么东西,丧母长女,来侯府陪伴谢元姝,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日后婚嫁谋个好前程罢了。她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可怜她。 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她也顾不得自己过来是的目的了,猛的转身,哭着就跑了出去。 萧瑗下意识的起身准备去拦,却被谢元姝一把抓住了手:“无碍,她要哭就哭去吧,我又没怎么着她。” 萧瑗不赞同的摇摇头:“郡主,你这是在和谁生气呢,大姑娘素来沉稳大方,这么哭着从凤昭院回去,怕是会惊动大长公主殿下。” 这边,谢云菀哭着回到瑶光院。 屋子里的丫鬟都有些吓着了,这大姑娘是怎么了,不是往郡主那里去了吗?怎么这才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哭着回来了? 伴雪方才是陪着谢云菀往凤昭院去的,她是谢云菀身边的一等丫鬟。方才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这当丫鬟的哪敢置喙,忙递了浸湿的帕子递上前宽慰道:“姑娘,郡主大病一场才醒来不过两日,使点小脾气也是有的。您怎么就哭着跑回来了。这若传到大长公主耳中,到时候,怕是会觉得姑娘不懂事。” 伴雪是真的觉得自家姑娘这事儿做的太不妥当。便是郡主真的给了姑娘没脸,可到底姑娘还叫郡主一声小姑姑,怎么能真的和郡主置气了呢? 这若是传出去,外头人岂不说姑娘失了规矩。 谢云菀回来的路上其实也觉得自己乱了阵脚。可她到底是心里气不过。尤其萧瑗那话一出,她别提有多难堪。 按说她是国公府长房嫡孙女,该有祖母护着,母亲宠着,可如今,因为有谢元姝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谢元姝身上,她自是意难平。 “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母亲因为是爹爹的继室,这些年做事就怕行差踏错。即便生了二弟,又有什么用。这日后,国公府的爵位不还是大哥的。若大哥是和我是一母同胞,我又何至于受这委屈。” 谢云菀说着,越说越觉得气不顺。 伴雪听着都要吓坏了,忙给伴玉使了个眼色让她在外面盯着。 “姑娘,您快别说了。这若是隔墙有耳,便是有大太太护着,老爷定也饶不了您的。” 屋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周围侍奉的丫鬟,也都屏气凝神,战战兢兢的。 谢云菀见状心头更是一阵怒火,甩手就摔了桌上的茶盏,“怕什么?瞧你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样子。这里是我的院子,谁敢传出去一个字不成?” 谢云菀说完还不解气,一把又摔了桌上的杯子,狠狠道:“那萧瑗又算什么东西,一个寄居府邸打秋风的表姑娘,怎也敢坐在那里看我的笑话!也是娘亲宽厚,否则,这些年又如何能容她在面前晃悠!” 伴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姑娘,您就别闹腾了。往日里,连夫人都夸您稳重,聪慧。怎么今天愣要置这个气呢?” 伴雪还想再劝,却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只见大太太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谢云菀心里满是委屈,可在母亲冷冷的目光下,她突然觉得指尖有些颤抖。 纪氏原正陪着大长公主殿下侍弄花草,闻着风声,急急就赶来了。 只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心教导的女儿,竟然会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话。 这话幸好是她听到了,若落在老爷耳中,老爷会如何做想。老爷怕会觉得她有教唆之嫌。 伴雪是谢云菀的贴身丫鬟,看大太太震怒,她急急请罪道:“大太太息怒,是奴婢没能劝着些姑娘,太太若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 纪氏冷着脸示意她们都退下。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谢云菀掩面就哭了起来。 纪氏将她的委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