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不败之地吗? “咳咳咳,你也说了,有输有赢,指不定哪天你也会一无所有呢...”我并不赞成他的做法,不屑道。 “不会的,平舒,之前在信托公司的失利,完全是陈二爷阴我。”魏岩眉飞色舞,越说越激动,“你放心,我运气好得很,只有赢,不会输。” 所谓当局者迷,魏岩这样的人,越是赢,越是不想抽身离开,我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 “哼,天还有不测风云呢,你不怕日本人又打过来吗?到时候什么也保不住...”现在过的日子,每天都像在倒计时,日军已经在东北弄了个伪满洲国,这上海的平静日子也不会长久了。 魏岩一点没有危机意识,反而打趣道:“真到那时候,我就带着你逃得远远的,什么钱啊房子的,都捐了给国军打仗去,好不好,平舒?” “算你还有点家国情怀。”奇怪,我明明想说点什么警示魏岩,怎么又夸起他了。 外面的阳光很好,魏岩开了点窗,微风徐徐,却掀起了窗帘,直打到床头柜的花瓶上。那瓶里插着白色的百合花,花瓣卷舒着,上面还缀着露珠,新鲜得带着股泥土的芬芳。 谁插的花,不言自明。 我想要凑近闻闻,却又怕自己承了魏岩的好意。他是惯会以温柔作网抓住人心的,从前便是这样,用他那细致而又不刻意的讨好,一步步侵入我的生活,让我习惯着他的存在,习惯着他的习惯。 仔细想来,他说带我回宋公馆,表面上是带我回家,实际上却是另一种意义的囚禁;结婚也是如此,他想用那具有法律效力的证书绑住我,一辈子困死在他的身边。 是啊,我一个人在上海孤苦无依,有公馆住不好吗?家道中落的落魄小姐,遇上了心怀感恩的上进后生,人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不离不弃帮着还债维持生计,小姐不应该感恩戴德然后以身相许吗? 这样一来,他便拥有了宋家的一切,打着为我好的名号,做着陈二爷想做的事,传出去的名声还是个好的,真是讽刺啊。 他啊,贪心得什么都想占着好。 “平舒,今天就出院回去吧,手续我已经让他们去办了,这医院的环境实在不好,你多待一天我都不放心。”魏岩插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果不其然,他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自己帮我做决定了。 “算了,咳咳咳,随你吧,我实在累了。”到现在了,我的反抗还有什么用。 “好,我带你回家。”魏岩见我松口,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已经彻底死心了,面前这个人想怎么样都好,我不会再喜欢他,也不会再恨他,更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 回到宋公馆,哦不,是回到魏公馆后,魏岩对我不带感情的顺从,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甚至还变着法地讨我的欢心,可我到底没再对他笑过了。 饶是魏岩答应我,会把宋伯韬和张毓敏接回上海,允许我婚后重新复学圣约翰,我也没有被他的求婚感动,因为这些事不该成为他要挟我结婚的筹码。 他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决定好的事,却还要装作为对方妥协的样子,看似利益交换,实际上永不吃亏。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可魏岩却非要得寸进尺,把我在意的一切血淋淋地分割开,又明码标价以图死死套住我。如果说经历了这些,我还有一点抗争意识的话,那大概只有对自己下手了,于是我私下减少了服用的药量,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身体向好的方向发展。 趁着魏岩不在家,我又一次把药丸冲进了下水道,尽管身体已经不如在医院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