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搭配那张柔美的脸,倒有些“西子捧心”的味道。 幸亏前桥有些良心,对他病态的关怀多过欣赏,驻足问道:“你还好吗?” 子昂点头,回应得轻描淡写,仿佛当真没什么要紧,可眉头仍旧不肯放松。 “是累了?饿了?哪里不舒服?骑马太久,屁股坐痛了?” 前桥有询问的耐心,却没赵熙衡那种从一连串问题中洞悉内心的本事,罗子昂面色如常答道:“有些精神不济,妻主不必在意。” “累啦?”前桥将信将疑,“那你早点歇着。” 目视子昂、何缜和宁生各自回到房间,梁穹和成璧也紧随其后,去了大房之内。梁穹将门闩了,转头去看床架,客栈掌柜说得不错,这张床宽度仅能和府中桃蕊用的那张看齐,前桥非要与两人挤在一处睡觉,恐怕连翻身的空隙都没有。 任性之人还在和成璧开玩笑:“好挤啊,你睡地上。”对方斜睨着她:“是你非要我来的,还嫌挤?”前桥笑嘻嘻地拱火:“那怎么办?你不睡地上,难道让梁穹睡?他可是高贵的庶卿。” 成璧气道:“我身份低微,自己知道,本就没想和庶卿争,不劳你挑拨离间。” 打情骂俏就打情骂俏,提他做什么?梁穹太阳穴又开始跳,来到床边时,前桥已经把成璧按倒,两人抄起枕头开启幼稚至极的“大战”,随即如胶似漆地滚在一处。 他默不作声地把两人遗落的外衣迭好,拿去案上放平,一转头床上又多出几件,这回要从两人身下费力扯出才行。两台“服装制造永动机”还在兢兢业业生产多余衣料,新脱下的衣服已经扯不出来,缠进被子裹在两人身旁。 成璧因激吻呼吸渐粗,一只白色胳臂探出被障,将他脖子牢牢圈着。 如此看来,就算要睡地铺,也不是成璧来睡了。梁穹自觉从柜中拿出多余的枕头和被褥,打算给自己物色个一席之地。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声敲响,何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仙姐……你们睡了吗?” 前桥放开成璧,边整理头发边道:“他过来干啥?”梁穹将门开了个缝,何缜道:“梁庶卿,没睡就好,我来问你拿点止血散。” “止血散?”梁穹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罗公子……小伤,不妨事。” 前桥听了,无心再和成璧亲热,唤梁穹将衣服拿来,边穿衣边道:“我就知道他那样子不像累的。哪受伤了?怎么伤的?问他为啥不说呢?” 何缜无法回答,接过梁穹递来的止血散,又将他和成璧拦下:“仙姐一人去探望就行了,两位留步。” 前桥奇怪地看他一眼,疾步前往子昂的房间。房门敞了个小缝儿,应是何缜方才走得太急,连门都没关严。 何缜在旁解释道:“我看他面色不好,过来问问,才知他受了伤。” 何缜当使奴时从不关爱他人,成为诸卿之首后格局大开,倒学会体恤使奴了。前桥赞许他的进步:“今日幸好有你,不然以子昂的性格,能忍到天荒地老。” 何缜开心了,却也有些尴尬:“这……这岂是好忍的啊。” —— 3. 前桥不知子昂伤在何处,推门而入时,见他正弓背坐在床上。 “哪儿伤了?给我看看。” 子昂意外地目视前桥接近自己,又在她示意下,将拉紧衣襟的手指松开。 中衣上两处血渍露出,初见之下,醒目的鲜红令人心惊,可两处血点位置对称,大小也相似,让这份惊讶又转为疑惑。 什么东西能把他伤成这样?衣上没有破损,只有被血浸泡的痕迹,伤必是从内部来的。 “脱了衣服,我看看伤口,帮你上药。” 罗子昂拒绝道:“……奴自己可以。” “别磨蹭,脱!” 他不再坚持,乖乖照做,吸着冷气将中衣松开。不想面对他胴体的何缜早已悄悄躲到一边,前桥看着他胸前肌肤渐渐展露,终于知道两处对称的血点从何而来,一时竟悲也不是,笑也不是。 罗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