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前桥会冲过去,狠狠地打睡前的自己一个嘴巴子。 如果还能再倒流,她会给半个月前报名的自己另一个嘴巴子。 —— 1. 她醒来的时候,周围还很暗,沉重的脑袋和眼皮叫嚣着再睡个回笼觉,可心里还记着考试的事,便在枕头旁摸索手机。 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摸到,反倒把自己累得够呛。前桥脱力地趴回枕头,迷迷糊糊中,想起昨晚快两点才上床睡觉,反正下午才考试,晚起一点也情有可原。 于是眼皮可以心安理得地闭合。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气息凑近耳畔,将她的被子掖好。 “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那人的声音温温柔柔地钻进耳孔,却吓得前桥睁大双眼。 她猛然转过头,动作一剧烈,脑袋就疼得像被钻了钉子。刚才黑灯瞎火,竟然没注意到身边躺着一个人! 还没等她看清楚,那人的手心就盖在她的眼皮上:“待天亮了,在下叫您。” 前桥一个条件反射把他推开,惊道:“卧槽你谁啊!” 跟着视力同时恢复的还有嗅觉,浓厚的酒精味顿时弥漫四周。她的头痛让她来不及思考,这个醉汉是怎么来到她寝室的,而下一秒,翻江倒海的恶心就将她吞没。 她将挡在对方胸前的手收回,捂住嘴巴。男人见状大声唤道:“来人!掌灯,拿盆!” 烛火应声亮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使她回头,盯着透光的纱帐愣住。然后床帐被拉向两边,一个铜盆递到面前,身后的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像被触动开关一样,“哇”地一声吐出来。混合酒气的臭味顿时向周围溢开。 原来酒味是从自己身上来的?奇怪的是,她丝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喝了酒。 她呆滞地看着面前雕花的床架,房间内精致而典雅的摆设,看着拢着双髻碎步来往的丫鬟,低眉顺眼的奴仆,金属的烛台和微动的火光。 她在众人的照拂中用薄荷水漱了口,又被男人的帕子擦拭嘴角。 “吐出来可好受些?” 烛光中,那人眉目俊朗,长发随意披在一侧的肩头,看她的眼神充满关切。她和那张陌生而好看的脸对视了一会儿,兴许是颜控发作,起初的警惕竟然奇迹般消失了。 “这……你是……我……”疑问太多,她几乎无法连词成句。 “殿下不该饮酒过量,纵然难过,也不值得损伤玉体。” “啊,这……” 显然,他口中的自己,并不是自己,这里也绝非她的寝室。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好家伙,没有一点工业社会的痕迹。 再看男子微敞的胸怀,床头摆着的两个绣花枕,凌乱而宽大的被子从腰部以下将她二人盖住,显然自己陷入了未知的麻烦。 这是,这难道是……可以理解成……穿越吗?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事儿真能发生? 见她目光扫来扫去,男子从枕边拿起一个锦盒,双手呈到她面前,问道:“殿下可是在找此物?” “……这是啥?” “殿下回府之初,此物曾系于腕上,在下给您盥洗时,才将其摘下。” 在前桥疑惑的目光中,男子将盒子打开。她看到里面的物品,不禁双目暴睁。 “靠,我的小x手环?” 按了一下屏幕,电子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