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待在亭内同留下的姑娘一起取暖,听着她们聊着卞安时下新妆或是一些风流趣事,不同花楼内颇具艳名的姑娘聚在一起,没了郎君在场自然是谁也不让谁,表面平和实则暗流涌动,开始了莫名的攀比。 年轻的面容,娇滴滴的身体,趋之若鹜又愿意一掷千金的恩客让她们享受着最好的脂粉衣物,为博一笑玉瑚珍珠、金钗银簪数不胜数,她们说着,露出傲然得意的神色。 年轻的少女们将所有的馈赠都当做理所应当,除了自由,只要伸伸手就能获得想要的一切,重金滋润下的少女是卞安城内最娇艳的花,每当游船出行时,岸边总是聚满围观的男人。 她们自小被妈妈调教,不断教导着要成为花魁,那是青楼女子最想争的位置,得到了在楼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云锦却连夺三次了花魁,让那原本无名的清岚馆声名鹊起,此举打压了几家有名的花楼,气得妈妈责骂了她们好久,如今寻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出口气。 云锦原本只待在一边默默吃瓜,不时轻咳几声缓解嗓子里的难受,就听有人将话题扯到她身上。 她有些不解看着挑事的几人,明眸善睐的小姑娘瞧着还没青黛大,估计刚挂牌没多久,正是最鲜嫩可口的年纪,云锦虽才十七同她们一比就算老人了,加上冬日病了许久身形越发消瘦,同她们一比缺了些活力与灵气。 在她们眼中,花魁无论在何处都应光彩夺目,从昨日至今都见她安安静静坐着,整个人病殃殃的,便猜想她已不复之前只能充当个美丽的花瓶,这才有了胆子去损她。 话中明里暗里讽她已经容颜老去,这才如此静默不言。 花楼女子最怕年岁催人,看着一年一年新人登台,让上了年纪的姐儿越发惧怕镜子,害怕发现自己衰老,在座也有其它红馆的姐儿,闻言都有些黑了脸。 云锦并不想搭理,这种丫头一看就是从小养在楼里的雏儿,脾性与锐气都被磨平只是个乖乖顺顺的赚钱机器,约摸着还想攀上高枝赎身从良。 她的沉默成了变相的承认,她们眼中带着讥笑暗想这位花魁不过徒具芳名罢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红唇微张看见来人后只得咬牙闭上。 椿崖虽是相公可丝毫没有寻常小倌的女气,反而多了些大家出来的贵气,嘴角扬着随性的笑,站在那儿更像个娇惯出的小公子,顿时吸引了姑娘们的目光,他好似没注意古怪的气氛对着云锦遥遥一拜。 “芸姑娘昨日是否掉了支簪,送来的仆人正在外面候着。” “有劳公子传达了。”云锦寻了借口迅速遁走,跟着椿崖离开。 娇艳动人的少女嘟着嘴,显然因为被打断而气恼,抬手将茶杯砸在桌上…… 云锦跟着悠闲的椿崖,察觉到了不对,为了不打扰到主人待客,物品也该转交给小厮。 正打算找借口跑路,就听椿崖开口:“芸姑娘不必慌张,已经到了。” “……”她就知道没好事,越过椿崖看向对面的洛懿行,对方也正瞧着自己唇角勾着一抹戏弄的笑,默默翻个白眼抿了抿唇走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