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兄长捧在手中,小心打理的圣人书卷。 “够了。” 张玄微道。 钱桑仿佛是刚刚才看到了他,口气轻蔑道。 “你又是何人?” “二公子,便是他方才说那字据上的条例不合大周律。” 管家告状道。 钱桑哼一身。 “那字据我看过的。每一条都合大周律。什么乡野之人,也敢胡言乱语。搅我的局。” “哦?请教尊驾是何等身份。” 张玄微抿唇,那管家急不可待地亮出钱桑身份:“我家二公子可是云洲解元。读惯了诗书的主!” “阁下算是哪门子的解元,乡试之中,大周律中的刑策和律策皆是考试内容。阁下连那几条律法都弄不清楚,又是如何考中解元的?” 张玄微眯眼, 钱桑神色一僵,神色中的倨傲便消去大半。 “我还记得,身负功名却纵容奴仆行凶,依照大周律,是要被革去功名,降为白身的。” 此言一出,钱桑神色立刻沉下去。仆役窥见主人神色,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翻书。 “二公子,咱们·······” 钱伯咬牙上前,立刻便挨了钱桑一记眼风。 “带着人走。” 钱桑狠狠瞧了一眼张玄微,似乎要将他记住。 管家扬手,仆人们也紧追在他们身后,离去。 没了钱家的仆人,小院立刻变得空落落,几本书籍从箱子上掉下来,是方才被钱家仆役胡乱搬出来,塞在书箱上的。 周盈若神色一黯,正要上前捡起那几本书,就听见张玄微闷哼一声。 “怎么了?!” 她紧张的扶张玄微坐下,瞥见他脖颈上的血线,颜色比昨夜要深沉不少。 难不成是因为方才一番对峙,所以血蛊发作的更厉害了? 此时此刻,周盈若倒忘了,自己昨夜可是想将人赶走的。 “有些疼,等我缓缓。” 张玄微垂着头,忍耐着自血痕上传来的刺痛。 周盈若的手就扶在他肩上,少女体温隔着衣衫偎贴在他肩上,脖颈处的灼痛似乎也消减了不少。 但还是不够,夜里入睡时喉间的痛楚都在提醒着他,他身上尚且架着把随时会要了他命的血蛊。 张玄微低声道:“你能不能再离我近些?” “什么?!” 骤然听见他开口,周盈若脸颊不由得一热。 ———— 要去做个小手术,这周暂时日更~ 么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