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云层覆盖。 本以为会这么沉静下去,没料到官胤竹又开口,「在上国中没多久时,妈妈被诊断出罹患乳癌,而且是末期。 但妈妈没有放弃治疗,到高二那年,妈妈才真的离开我,在妈妈罹患癌症的那段时间,我总会每天记录妈妈的影像,这是我最想做,也是唯一能做的。 打从妈妈过世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拍过任何有关人的照片了。」他一说完,就回过头,我对上官胤竹的眼神,他浅笑。 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对于我跟官胤竹,我们有着相同的伤,我们都有无法言喻的难受,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必须带着这些伤痛继续活下去,或许有天,我们都能平静的向别人谈起这些过往。 「哭什么啊。」官胤竹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头顶被一隻偌大的手掌罩住,我还是无法停止哭泣。 后来我们又聊了很多,不管是关于对方的,或者摄影方面的问题,学习上的事情,大概又过了半小时,我们才离开社团室,官胤竹说他要留下来整理东西,等等就会离开。 眼看时间不早了,虽然嘴上跟官胤竹道别,心里却在想着许青云会不会还再练习?可是现在天气这么冷,要是感冒了该怎么办?整个心思都悬掛在许青云身上。 我还是忍不住绕到球场,想看许青云是否还在练习。 果真,许青云还默默的在球场里练习,我犹豫该不该上前搭话,要是是以前的我,一定马上跑到球场里,待在场边看许青云练习到他心满意足为止,现在却连踏入球场都觉得困难。 但,要是自己不踏出那一步的话,自己会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对于许青云今天的冷淡,我不会打退堂鼓,既然不能放手,就只能一直往前了。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我率先开口,正在发球的许青云,因为我的话停下动作,他转过身,整个人面对我,貌似对于我的出现感到惊讶。 「你不也是吗?」他语带讽刺的说,我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雀跃,本来因为谢海丹的话,跟他早上的冷漠而鬱闷的心情都一笔勾销,只要他愿意答理我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能够接受。 「听说你下礼拜要比赛?」 「嗯。」许青云第一次没有边打球边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跟我一起坐在场边聊天。 「阿云。」忽然,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那是女生的声音。 我跟许青云同时往场外一望,发现一位女生站在球场门口,她雀跃的迈开步伐,朝这走过来,她脚步轻快,脸上满是笑容,她彷彿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有一丝不悦。 我深吸一口气,反覆要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就是薛邵絃。 许青云站起身,迎接薛邵絃,我内心不禁有几分难受,总感觉自己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也可能是因为许青云对薛邵絃的态度跟其他人不同,而我也包括在其他人之中。 「怎么会过来?」许青云问道,薛邵絃亲暱的勾住许青云的手臂,自然而然的贴在许青云身上,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多么匹配的一对情侣。 一旁的我默不作声,我的目光聚焦在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臂,许青云就这么让薛邵絃挽着他。 「没有阿,好久没见到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薛邵絃露出她洁白的牙齿,微微的梨涡掛在她的左半脸,一头长发随着风摆盪在夜空中,不得不承认,薛邵絃是如此的动人,我跟她比起来简直相形失色。 不过,许青云并没有微笑,他的总是绷着一张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