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了一瞬,正准备说什么,陆晚又接着道:“开学的时候,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演讲过。” “呼。”阿九松了口气,一颗心被他寥寥几句折腾的七上八下的,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失落感。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齐悦的母亲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来催促回家,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确实不赖,因此阿九起身便打算回家,有些疑团她也不急着解了。 陆晚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熟练地跨上了机车,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路上注意安全,阿九已经开着车走远了。 他不得不把没说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关上门,母亲的越洋电话也刚好打了过来,这个房间到处是监控,来个人自然逃不掉母亲的视线。 “我们家小晚终于肯交朋友了。”视频那头的女人摘下眼镜,面色看着有些疲惫,她穿着白色的防护服,身后是一间实验室,各种仪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陆晚简单地回应着母亲突如其来的关心,母子俩本就不怎么交流,除了节日里从大洋彼岸寄来的一堆冷冰冰的礼物。 见陆晚情绪不高,对面的女人也没了扮演慈母的兴致,脸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妈妈这边还有实验没有做完,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有需要的就联系王阿姨。”王阿姨原本是住家保姆,但是陆晚不太喜欢私密的生活空间里多出来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便让她偶尔来一次,带一些生活用品,顺便大扫除。 陆晚一一应着,直到再没了新的话题,于是双方都果断挂了电话,然后各自松了口气,这短暂的寒暄实在让人窒息,陆晚觉得自己像一条快要搁浅的鱼。 阿九把车还了回去,车主人倒也有耐心,还坐在车棚里等着,旁边还有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男人,几人边说着话边抽烟,地上还有一堆烟头。 一看见阿九骑着自己的爱车,黄发男立马骂骂咧咧地把烟一掐,撸着袖子就走了过来,阿九下了车,将头盔扔了过去,黄发男连忙双手将自己的头盔接住,然后两只手就像被一个大铁块砸过,痛的他龇牙咧嘴,直接将头盔扔了出去,他没想到阿九看起来轻松随意的一个动作,力道居然那么重。 “怎么了?”另一个看热闹的男人也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有一个月牙型的刀疤,看起来是有些唬人,“就是你抢了我哥们的车是吧?” 黄发男这时候对阿九有些发怵,伸手拦住了气势汹汹的刀疤男,笑着打圆场道:“刀哥,算了算了,跟她个小姑娘计较个什么劲,反正车也回来了,咱们喝酒去。”话说着,手还忍不住在抖,手心通红一片。 刀哥见他这副样子,脸上露出猥琐的笑,“你小子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怜香惜玉了。” 黄发男当然不能说自己怂了,于是低声说了是是,然后冲阿九摆了摆手,“你还在这瞅啥,赶紧走,看着就烦。” 阿九轻笑了两声,没戳穿他,转身离开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