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慕施抱着脚腕痛苦地呻吟,俊脸皱成一团。他反应还算敏捷,落地前护住了重要部位,肩膀和脚踝却无可避免地重重撞到了墙壁上。 只不过比起脚踝的剧痛,肩膀上的伤害不值一提。 许静酒吓醒了一半,手足无措地蹲在孙慕施身边,潜意识里将慌乱放大,把他当成玻璃娃娃似的,碰也不敢碰怕造成二次伤害。 “抓到你了!”孙慕施逮住她的手腕,眉飞色舞地得意一笑,紧接着痛得抽气,呲牙咧嘴。 “你的腿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啊?”她眼睛里浮动着真切的担忧。 孙慕施心一柔,隐藏起痛意,咧嘴道:“扭了一下而已,叫什么救护车,小题大做。” “可是……”许静真的很怕他明天早上起来变成残疾。“行了,”孙慕施在她手腕上轻轻捏了一下,“你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许静只好任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肩膀,半扶半扛地慢慢站起来。她太瘦弱,孙慕施不忍心把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暗中大部分力气是靠攀着墙壁咬牙硬撑的。 然而一旦脱离墙壁,支撑点消失,受伤的脚腕无法在地上踩实,不得不倾靠着怀中的纤弱身体。他往下瞄了一眼,将下巴搁在毛绒绒的发顶。 许静只感到一片坚实的热源,从背上压下来,贴得密密实实。 艰难地走出楼梯间,乘电梯上楼。孙慕施的那间公寓大门仍敞着,仿佛一只旁观的冷眼。讽刺看着他们折腾了半天,又回到原点。 许静将他扶进屋子,在沙发上躺下。她坐在沙发垫的边沿,双眼无神地望着孙慕施骨节突出却红了一片的脚腕,脑子里如同一锅浆糊似的发懵。 孙慕施可算找到了发表态度的空隙,有模有样地“哼”笑一声:“终于想通了,知道来找我了?” 他这几天随身带着许静的手机,基本上可以用魂不守舍来形容。睡觉都在梦中模拟许静气消后找上来时,要如何表现。最后决定一定要先发制人,占据有利高姿态。 然而好几天过去了,半点动静都没有。他时常怀疑手机是不是没电了,魔怔地一天充好几次。 今天被人硬拉出去吃饭,坐在包间里,看着时间一点点晚去。又是许静铁石心肠不肯联络的一天,又是从希望到失望的一天。身边那些人闹得热火朝天,他心灰意冷满脸不虞。 直到“叮咚”一声,手机传来收到短信的提示音,他垂死病中惊坐起,睁大眼睛望着屏幕。一个没有保存过的陌生号码,显示发来了一张图片。 然而查看图片是需要解锁密码的。密码……不知道。他用自己的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打去电话,一律被挂断。 只好病急乱投医地试了“000000”和“123456”两组数字,提示再输错两次就会暂时关闭解锁功能。于是疯狂拨给通讯录里的每一个同班同学,接通就问知不知道许静的生日是哪一天。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