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纭迷糊昏睡,因惊吓牵动旧伤一起复发。感觉一股热流入口,带着草药香,化开在舌头上的滋味浓郁苦涩。 抿唇不愿再入第二口。 “喝了药你才能退烧。” “好苦……” “不苦。” 意识半昏半醒,只觉得脑袋胀痛,小腹坠沉。 瑞康王这是哄傻子呢。 “王爷,妾身觉得好冷……” “好冷?你不是发烧么?” 无上心经留下的伤害,用了二哥给的药原以为已经好的差不多,却在她每每发热时外显于热而体内如置冰窖。 仅仅服用普通的退热汤药并不能让她好。 “王爷,妾身会服药,您先去休息吧。” “本王在此照看你。” “感谢王爷照拂之意,王爷若在此一夜,真真是陷妾身于危了。您还是……对我冷淡些吧。陛下强行赐婚,王爷不必顾虑我,待找到脱身之法,王爷便恢复自由,届时您仍可重新迎娶心爱女子为妻。” 找由头支走沉心,陈纭强撑起身,想出王府。 不料刚走向门口一阵晕眩就要倒地。 忽而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住。 迷蒙视线中,是一身黑影。 来人将她打横抱起。 “我带你离开。” “黑影……”她皱眉看清他,“不成……现在……还不是离开瑞康王府的时机……” 他停住不动。 “可否、再让你犯险……去宫中、帮我递消息与一个人……” “何人?” 她附于他耳畔悄声交代了几句。却不想黑影将她放至床榻上低声问道:“找他做什么?” “你、你别管,按交代做就是了。” 他握住她发凉的手,“可是需要阳火暖宫?” 陈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神智都清醒了几分,如此秘事,他如何知晓? “你到底是谁?”她抬手去摘他的面罩,被握住手腕。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就不必麻烦,劳烦宫内那位了。” 黑影忽然欺近。 陈纭发力推开他,“放肆!尔敢轻薄,定让你没好果子吃。” 黑影低沉发笑,“姐姐怎么还是这般贞烈,不知道的,还真要被骗了呢。” “我不会再强迫姐姐,会等你自愿那日。只是姐姐这天生媚骨能撑得住几日呢?” “莫、莫……”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发笑的男人,不可能,莫修染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亲眼所见死在三哥的剑下,不可能是他。 “每夜、我都会来看姐姐,直到……姐姐自愿之时。” 没办法出王府,陈纭只得另外设法让仇喜良知晓。 她叫人买了一只素色香包,在上面绣一株双生花图案。 瑞康王戴着它入宫,仇喜良必然就会明了。 可如何让瑞康王收下并戴上它,陈纭想破了脑袋。 “王爷、可愿帮我?” “哦?王妃需要本王帮什么忙?” 她将香包拿出,“王爷可知传说中的双生花?它们花开并蒂,一株二艳,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抢,争斗不休,它们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 “王妃与本王说这些,有何用意?” “王爷可否在入宫时佩上这个香包?只要沉约看到就成。”沉约看到,仇喜良就能看到。 “王妃想引他回心转意?” “如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