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披露德妃私通侍卫一事,才让她知道,原来水墨染之毒竟是需要那种方式来解。 那名失去自我意识的侍卫,一直被她藏在密室中养着,自从有过那次,德妃便开始不能停下,她需要男人,一直以来被压抑克制的需求,彻底放纵起来。 蜀王嫌弃她年纪大,她一直将感情寄托在主上身上,可那日主上对待她的态度,让她失落无比。 索性,快乐一时便是一时,她也要为自己而活。 陈纭推测莫修染必然与黑袍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他又怎会知晓如何解毒。 可这也依然无法消弭她心中对他的恨意。 陈纭去牢中,想要逼问孙曼离背后到底谋划了多少,他们的目的为何。 宫道上,遇到自太后宫中出来的天师。一张银色面具,一身仙风道骨的白袍,清冷出尘。 步撵路过其身边时,陈纭主动道:“宫中乱象,有劳天师费心了。” “纭妃娘娘该好好休养才是,这是要去牢中么?”他轻一颔首,清沉如积雪的嗓音让她感觉熟悉。 “裴天师……”她锁起眉头,脑海中滑过一丝不可能的猜测,“裴天师是晋国人?” “怎么,这么快就把吾忘了?” 他忽而向前迈近几步,步撵旁的宫婢忙后退些许,让出空隙。 透过面具,那双视线如同他的人一般冷清、沉静。 “裴稷?” 她难以置信,她见过的裴稷分明是一头银发,而面前此人茂发乌黑,怎会是一人。 “此水服了可令人只说真话。”他并未打算解释,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琉璃净瓶。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帮助自己,陈纭还是选择了使用药水。 她没有精力也没有耐心同孙曼离消耗。 瓶子中的液体仿佛只是普通的山泉水,无色无味,狱使逼迫孙曼离服下以后,她只是恶狠狠瞪着陈纭,神形狼狈,面有不甘。 “陈丝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孙曼离没有迎来预想中死亡的剧烈痛感,反而渐渐感到平静。 陈纭盯着她的反应,开始问问题。 “你背后之人是谁?” “主、主上。” “他是谁?” “莫、莫……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拷在铁锁中的手扭曲抓狂,孙曼离想要抵抗这种不受控制诚实回话的反应,狂躁地嘶吼,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陈纭只坐在椅中冷漠地看着,“回答我!他是谁?” 痛苦抵抗无果,孙曼离最终耗尽力气,颓废地回她,“莫、修、染。” “那黑袍人呢?又是谁?” “哈哈哈……”孙曼离忽然狂乱地大笑,喊叫着回道,“莫修染!莫修染!主上……主上定会为我复仇!你死了这条心吧!” “来人!” 陈纭万万想不到,孙曼离牙缝中藏了毒,她宁肯自尽,也不愿透露背后目的。 两名狱使冲进来,刑架上的人已经断气。 七窍流血,眼睛瞪得铜铃一般难以合目,她是自水牢中被提出来的,陈怀要她加倍品尝自己妹妹所受的痛苦,孙曼离的下身早已无一处完好,腿上衣料混着模糊的皮肉,整个画面诡异而阴森。 这样的折磨她都没想自尽,偏偏身后之秘叫她这么轻易就舍弃了性命。 陈纭叫人抬起帽椅送她出去。 一路未语,只在思考方才对峙所有细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