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的重逢干杯。”他举起酒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林淡。 “干杯。”林淡与他碰了碰杯,又轻轻用杯底磕击桌面,示意曹沐晨和沈加一随意喝点。 经过几人的努力,这套一百多平的公寓已是窗明几净、布置典雅,被夕阳的余晖染上一层暖色,显得格外舒适。夏至四下看了看,好奇道:“林淡,这套房子一个月的租金是多少?肯定得上万吧?” 林淡尚未回答,沈加一已摆手道:“这套房子是淡淡买的,全款,一千二百万。” 夏至拿杯子的手打了个滑,差点把酒洒了。这个农村小丫头跟哪儿来这么多钱?难道是康家、沈家和曹家资助的?她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沈加一没有察觉到夏至的惊愕,用骄傲的语气继续道:“知道咱们淡淡多有本事吗?她靠承包学校食堂发家,十四岁就成了桃花镇首富,同年考上高一,又被学校特准参加了高考,以739分的成绩拿到了省理科状元的头衔,被q大录取,获得学校、市里、省里颁发的奖金总共250万,暑假期间凭借这250万创办了一家食品加工厂,专门生产腊肉、香肠、腊豆干、坛子菜、拌饭酱等桃花镇特产,大学学的是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又选修了食品加工技术专业,大三身家过亿并当选了h市优秀青年企业家,今年大四,才满十八岁,正准备开办一家糖果工厂,怎么样,牛逼吧?” “牛,牛逼。”夏至强撑起一抹笑。她完全没想到离开了公众视野的林淡会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十八岁就身家过亿,而且还大学毕业了,想当年她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嘛? 夏至越想脸越红,眼神也开始闪躲。 曹沐晨喝了一口酒,冷笑道:“沈加一还有一点没跟你说,淡淡精通六国语言,尤其是法语。” 哐当,夏至手里的酒杯砸在了桌面上,红酒洒了一身,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林淡叹了一口气,只得带她去浴室清洗,还给她拿了一件没穿过的裙子。再出来的时候,夏至变得沉默了,一直低着头,没敢与任何人对视。怪不得林淡擦玻璃的时候冲她笑,原来在林淡眼里,她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曹沐晨根本没管她,直勾勾地盯着林淡:“你的厂子缺投资吗?哥哥手里有一笔闲钱。” “当然缺,你准备投多少,你等会儿,我把企划案拿给你看一看。”林淡从书房里拿来厚厚一沓资料。 曹沐晨和沈加一凑在一块儿认真翻看企划书,康少杰却一直与人发微信,像是很忙碌。他的眼睛冒着血丝,红酒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林淡半句话也没多问,只是用手盖住他的酒杯,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 康少杰满是戾气的眼眸瞬间恢复了温柔平和,忽然用脑袋顶住她的肩膀撞了几下,像一只撒娇的大狗。 林淡看着他轻笑,慵懒的态度极大地安抚了康少杰的愤怒和焦躁。正如当年他什么都可以依靠小丫头那般,现在,她也依然是他的精神支柱。 几人一直聚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去,沈加一和曹沐晨敲定了两笔一千万的投资,康少杰还在聊微信,应该是公司里出了事。即便分开五年,当初养成的习惯还是被他们保留了下来,离开公寓时顺手便把碗筷洗了,屋子扫了,桌子擦了,连垃圾袋都给带出来,乖乖扔在楼下的垃圾桶里。 曹沐晨和沈加一前脚刚离开小区,康少杰后脚就回来了,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林淡很无奈,却也拿醉鬼没有办法,把人带进客房,擦了脸和手,脱了外套和鞋子,扶他平躺在床上,然后给康母打电话,让康家派司机来接。 “别,我等会儿自己找代驾。”康少杰握住她的手机,低声哀求。 “你怎么了?”林淡搬来一张椅子,准备听他长谈。 “我的合伙人是我的学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出卖我。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康宝莱吗?”康少杰往前挪了挪,抱住了林淡的腰。 林淡没有推开他,反而抚了抚他黑亮的头发。她知道被背叛是怎样撕心裂肺的感觉。 康少杰蹭着少女绵软的肚皮,闷声道:“我十岁那年忽然发了高烧,不知道多少度,总之很严重,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痛,仿佛快死了。迷糊中,我听见康宝莱走进了我的卧室,我能听出那是她的脚步声。我闭着眼睛向她求助,但是她没有救我,反而悄悄离开了。后来,原本请了假的保姆忽然又回来了,发现病重的我,赶紧送到医院,才救回了我一条命。我跟我妈说了这件事,但她不相信,认为我听错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向任何人提起。” 林淡拍了拍他的背,一句话都没说。她知道这人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倾诉。这件事憋在他心里太久了,而家人的不信任更是让他备受煎熬。 康少杰躺在林淡温暖的怀里,继续道:“就在刚才,我把公司卖给学长了,一亿美金,他说明天就把钱给我。知道吗,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康宝莱也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