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他给她这个机会,“我在缅北等你,等你来报仇。阿吟,别让我失望,不过前提是,你有命回来。” “好,”秦吟不紧不慢地挂了电话,冷风吹散了散落在额前的发,露出眸底狡黠的暗芒。 她抛出去的鱼线,终于咬饵了。 * 司机将周京洄送到俱乐部后门,冷夜已经提前在门边等着,见他面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冲出去前,完全就是副要吃人的模样。 冷夜帮他开了门,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尽可能避开监控。 周京洄走在檐下,脚步迈得很慢,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冷夜问他:“吟姐还好么?” 周京洄挑了下眉,停下脚步,戒备地盯着冷夜,他记得自己出门前没说是去找秦吟。 冷夜举起双手,呈投降状,朝他晃了晃手机:“别紧张,是刚吟姐发消息问我你到了没,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周京洄这才缓下脸色,嗯了声。 冷夜见他情绪不高,转了话头,“刚才Ken过来找Wind,两人在会议室大吵了一架,出来后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这倒是稀奇,他俩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自己倒是翻了船。 周京洄有些意外,但稍一遐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一场赌局在手,Ken怎么可能让秦吟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狗咬狗,”他只用三个字总结了当前的情况。 话糙理不糙,敌对方内讧,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但冷夜始终有些不忍,叹了口气,“她为什么就不知道回头,总喜欢往偏激的方向走,明明吟姐给她那么多机会,都不知道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周京洄有片刻的愣神,待反应过来后,搭上他的肩,只说自己的心境:“有些人就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不在乎用什么方式,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冷夜听出了几分戏谑的意思,反问他,“你呢?” 周京洄抿了抿唇,“你指的是哪方面?” 冷夜朝他努努嘴,“我当然不会无聊到问比赛的方面。” 周京洄懂了,他问的是秦吟。 冷夜恐怕是现在唯一能理解他的人,他不介意袒露,但总还是说得隐晦:“我这个人从小三观偏激,所以喜欢就会不择手段得到。” 冷夜却一点没被吓到,反而淡淡一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人就是嘴欠,好好一句话不能正常说,怪不得会得罪人,还被人造谣诬陷。你这样是没办法让女孩改观的,容易吃力不讨好,别到时候还帮别人做嫁衣。” 周京洄啧了声,作势要打他。 冷夜躲开了,退开几步,旁的不关心,只问他:“等队里的事都稳了,你还会留在LTG么?” 周京洄毫不犹豫:“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冷夜明白了,点点头,无需多言。 多年后,待他再一次见到周京洄,他已经彻头彻尾换了个身份,他又将今日两人的对话反复咀嚼了一遍,才真的明白这个疯子所谓的“不择手段”有多疯癫。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但这疯子甚至不昔拿命赌。 世人疯癫都喜欢折磨别人,娱乐自己,而他偏偏喜欢折磨自己,让别人刻骨铭心,清醒着沉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