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她用了楚楚可怜眼药水,整个人原本就因为一场大病消瘦了些,白莲花光环加上楚楚可怜药水简直让她惹人怜爱到极点,尹母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只顾着掉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床上瘦弱的女孩,司鐸又是担心又是愤怒,坦白说有人把人送到他床上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但那大多是你情我愿或是私下有所交易的,所以他作梦也想不到有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药,而且还是对有心脏病根本不能乱吃任何药物的女儿下药,只为了几单生意就作出这样的事情,他简直不敢想像要是他没回房间或是再晚一点回去,这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可能就没了! 他愤怒尹父的狠心,气恼尹梨的不小心,又为着她虚弱的身体心疼,心情像是打翻了调味罐一样,五味杂陈。 「司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只记得下课后上了我爸的车,吃了几块糕点,然后……」尹梨偏头想了想,「好像还喝了一杯奶茶,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在这里?」虽然早就从系统那边知道一切,但尹梨还是装得一脸疑惑。 她在母亲的协助下摇起病床,尹母在她背后塞了几个枕头让她可以靠坐着,她静静地看着司鐸,眼里只有单纯的疑惑,再没有先前的冰冷与淡漠。 她态度的转变让司鐸暗喜,但他只是沉稳的讲述着细节,并没有细说她被送到自己床上的事情,只说意外发现她昏迷,就将她送到医院来了。 但对于她的病情到是没有丝毫隐瞒,连她心脏產生一些併发症的事情都没漏下,毕竟这些事情尹母也都知道,想到自己苦命的女儿在照顾了这么多年后好不容易被她养得健康些了,又被尹父害成这样,尹母气极了。 由于司鐸并没有明白说出尹父将她送上床的事情,只简略提了她被尹父下药的事情,发现他有意帮自己隐瞒尹母事情的经过,尹梨在心中为他点了32个讚,表情却是不显,「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别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死的!」司鐸像是对「死」这个字很忌讳,一听到她提脸色就变了。 「嗯,我知道了。」虽然心里想吐槽人难免一死,不过看司鐸似乎吓得不轻,尹梨还是乖乖闭嘴了。接着司鐸按铃叫了护士过来,她被抽了几管血,换了点滴,在吃了一些尹母餵的清粥后,她才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女儿醒来后,尹母那个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泪眼矇矓的握着司鐸的手,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又被司鐸劝回去了,他派了司机送尹母回去休息,自己却忍不住走到病床边。 这几天以来,他不只一次梦到有个女人在自己身旁死去,那身形与模样在梦中模糊不清,他却清楚记得自己在梦中抱着那个女人哭喊着着她的名字,而那名字竟然就叫「尹梨」。 断断续续的梦纠缠了他好几天,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只一心在想医院守着她,就怕她如同梦中那般在睡梦中死去。总是看着她的睡顏越看越心慌,忍不住想去探她的鼻息,确定她还正常的呼吸,确定她还有心跳。 忽然,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这几天传了讯息说要回国的席芬。 几年前席芬匆忙跑出国,后来才传了讯息来说她生了个孩子,暂时想留在国外不回来,司鐸一向疼宠这个女孩,虽然他对她多少有些心思,但那时他竟什么也没问,只是打了一大笔款项给她,免得她们母子在国外受苦。 现在,席芬要回来了。 这应该是他期待的事情,但此刻,他却觉得索然无味。 手机仍持续的震动着,他垂眸看着手机,又忍不住抬头看看病床上睡着的女孩,忽然觉得心里很迷惘,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明明席芬是他喜欢的人,可此刻为什么他的心似乎只为床上这女孩牵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