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看了一下屏幕,里面居然出现了他的画面,是她在笼子里目睹那对双胞胎死亡想逃跑时被自己勒住脖子的时刻。 他挑了挑眉,对手下说:“你们两个下去吧。” “是!” 这个黑黢黢只有那台仪器泛着冷光的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白昼将殷止戈脑袋上的电线随手一扯,丢在了地上。 没有人会没有痛苦害怕的时刻,哪怕是机器人在被连接“梦魇”的时候也会一直重复地回想起自己被产生、肢解、摧毁、废弃的时刻,可是她这唯一恐惧的时刻居然自己造成的,她过去的那么些年真的就过得那么快活吗? 她作为一个实验出来的人类,怎么可能?她应该比他们这些机器人更痛苦才对! 虽然卸下了那些五颜六色的电线,可是殷止戈还是没有醒过来,她的呼吸平稳而又缓和,是真的睡着了。 白昼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划过她那张艳丽的脸庞然后来到了脖颈,却被光圈挡住了,他直接将光圈撤掉,对着她的脖子用手虚握了一下,这么纤细的脖子,他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处于睡梦中的殷止戈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她的眼皮轻轻地跳动了两下,然后睁开了眼。 她茫然地看了看漆黑的天花板,双眼还带着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离,然后她揉了揉眼睛带着懒懒的鼻音叫道:“狗子,别闹!” 狗子是她家里养的一只哈士奇,整天精力充沛,如果不去遛它晚上就会跳到床上折腾人不让人睡。 白昼没出声,不过他的手顿了顿开始顺着脖子往下划,然后带着惩戒意味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一座山峰。殷止戈“嗷”的一声一个仰卧起坐就坐了起来。 她这猛然坐起来,带着一股子蛮力差点撞到了白昼,可是白昼的反应也是相当快,在两人额头距离只剩一个手掌的距离时,他张开五指按在了她的脸上,将她推了回去。 借着那台仪器的绿光和白昼的指缝,殷止戈看到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才终于回想起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早已不是自己的那个温暖的家了。 白昼的手还贴着她的身体,瞬间感受到了她的失落。 “是你啊……”殷止戈将他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来说道。 “狗子是谁?”白昼问。 “顾名思义,是我养的一条狗啊。”殷止戈往后挪了挪,离他远了点,然后低着头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一句“臭流氓”。 “你养的一条狗?”白昼轻笑了一声抓住她的脚踝又将她扯了回来,“我怎么不知道季时先的实验基地还有狗给你养?” 殷止戈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将自己的脚腕先从他的手里夺出来,可是挣扎了半天也没用。 “说话!”白昼的手劲加大,握得她感觉骨头都开始痛了。 “小时候我真的喂过一只狗,不过后来死掉了。”殷止戈很怕痛,赶紧找了个借口,可是他的力道完全没有缓和,反而更用力了。 “不长记性。”白昼凑到她脸前,“之前在宴会上你对我撒谎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 殷止戈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疼痛使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呜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放了我吧,好疼……真的疼……” 白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珠,握着她脚踝的手确实没有感觉到她撒谎的反应,可是她从小在实验基地长大的,而且他明令禁止用动物做实验的,那么就是季时先骗了他。 人类,果然是狡诈的物种。 正想着,他眼角处亮起了一个银白色的米粒大小的光圈,于是他松开了殷止戈的脚踝,抚摸了一下眼角说道:“什么事?” 殷止戈揉着脚踝,看着这种联络仪觉得有点新奇,可是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白昼的脸色却愈发不好了,她觉得有些胆战心惊,默不作声的又离他远了点。 通讯结束以后,白昼的目光又投到了她身上,他的银发有一缕滑倒了眼前,他用手向后梳理了一下,露出了整张精致的面容,他的眼里似乎有光,不知是自带的夜视功能还是仪器的反光,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