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庭珊说喜欢我,那你喜欢我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渴望,眼睛微微瞇起还是能感觉到投射出来的温度。 鐘声响起,我马上将身体转回面对着前方,背后的炙热眼光却让我整堂课都心神不寧。 原谅我暂时无法回应,我不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 「对不起。」午休一到,庭珊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嗯。」我单音回应。 「子安,对不起,我不应该乱翻你的笔记本、还……公布给大家知道。」音量刚好调整在我俩听的到的范围。 「为时已晚了。」浅浅一笑,我伸手轻拍两下庭珊的肩膀。 也不是不原谅,只是我知道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所以我该怨恨的对象是我自己,该向我道歉的人也是我自己,都怪我,没有早点认清残酷的事实。 「子安,你别这样好吗?」拉住我的衣袖,庭珊低着头恳求的问着。 「要求我之前,你能先要求你自己吗?」语气平淡,或许我只是在忍耐。 「我该要求自己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无辜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我你没有做过任何亏欠我的事。 「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能做到吗?」四目相接,冷漠的口气是我唯一能给我的回应。 「你说、我一定可以的!我只想要我们变回从前那般要好的时光。」嫩白的小手将我的手掌包覆着,用渴求的眼神注视着我。 来不及了,当我第一次说原因而你却没有任何回覆的时候,一切早已回不去了。 「离我远一点。」 别再让我再次沦陷于你的谎言、自私里了。 我并不强求她一定要做到,或许我是希望她不答应,渴望她能将我强留下来,期盼有个人能够将我从自私的深渊拯救出来。 倘若有个人能将我怒骂至清醒,再好不过。 * 「姊,你最近变得有点怪。」晚餐后,佑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意外的,他并没有衝回自己的房间闭关,然后进入他那愚蠢的游戏世界中。 「有吗?你的错觉吧。」瘪了瘪嘴,我故意撇过头望向墙上的时鐘。 「姊,送你一句名言。」剎那间,佑霖像个兄长一般,清澈的眼睛里反映着骯脏的我的身影。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摀着耳朵,我貌似是用光速躲进房里的,佑霖的声音清晰的回盪在耳际。其实我也不想要这样,只是恐惧促使我寻找了一个又一个的藉口抵挡在我面前。 慢慢地打开书包,从里头拿出了那本曾因为争夺而变得残破不堪的笔记本。将笔记本翻开至多了许多皱褶的那页,名字因掌心的汗水而被模糊掉了,手指来回轻抚在两个名字上头,心痛大于不捨。 抚着写着任昱捷这三个字,我开始回忆着他一直以来留给我的印象,从鸡婆的店员到怪异的联谊对象再到搞怪的小丑,最后浮现的是拥有一抹阳光般灿烂温暖笑容的他。随即,学长温柔的侧脸又跑进充满任昱捷的世界里搅局。 一边是阳光运动型的任昱捷,一边是温柔文学型的致奕学长。可能表面的我还处于踌躇不决的情况,但也许内心深处那个最真实、最自私的我已经擅自帮我做好了抉择。 铃—— 手机铃声响起,显示的号码并不在自己的印象之中,我皱起眉头战战兢兢的接起电话,「喂。」 「杨子安,我是任昱捷。」语气听起来意外的冷静。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发出惊讶的语气。 「我跟谢庭珊要的,刚刚打了通电话给她。」纵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从口气去猜测我也能知道他现在一定愁眉苦脸。 「你跟她说了什么?」即便和他的关係仅限于普通朋友,我那极重的好奇心还是促使我问了出口。 「我之后再跟你说吧,我打来不是为了和你谈我和谢庭珊谈了什么,而是你东西被翻的事情。」感觉得出他在讲述谢庭珊时显得有些不耐烦。 「喔,不就是小女生为爱忌妒吗。」我轻笑一声。 「你真的以为谢庭珊有那个胆子一个人去干出这些坏事吗?就不觉的是有人在怂恿她吗?你认识谢庭珊这么久,也当她这么久的朋友了,什么都没有仔细思考过吗?你被自私蒙蔽双眼了吗。」最后那句,肯定句收尾。 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话语让我沉默无语。不可否认,任昱捷的怒骂让我从自私中清醒了不少,却又让我深陷于另外一个泥沼——感情 现在,对于任昱捷我又多了一丝的厌恶感,或许只是我的佔有慾在作祟,我安上的罪名为「太过看清自己」。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陈咏幸吗?」 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逃避现实。 你总是一次又一次戳破盲点,看清总是喜爱逃避残酷现实的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