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久,两个人才分开。 唇角银丝,暧昧地牵连。 费星眼神一暗,指头一抹,是毁灭证据的打算。 “主人,好久不见。” 确切来说,是123小时52分零1秒。 不是他故作深情,义体设定就是这样,会不自觉地记录相遇与分别的所有时间。 费星半跪在池边,膝盖处晕出大片水痕,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金色的镜子里仅能容纳一人的倒影。 也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唯一的错觉。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鱼类并不习惯类似的安抚,但因为是费星的关系,无论是怎样的动作,他都承受。 滴滴答答。 水的声音? 间或一两声人语,还有切切察察的碎响, 空气过于湿润,又闷又热,不是他会喜欢的地方。 倒是很适合哥哥呢。 阴险,狡猾,又爱装。 费拉尔费了半天力气,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听到费星的坦白: “费什,你都发现了?我和费拉尔的事。” 后颈处酸痛异常,他不看也知道,费什打晕他的时候下了死手。 等听懂她说的内容,费拉尔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 他还记得,他与费星的初识有多么不堪。 如果她告诉哥哥,他最开始也是假扮成费什,才获得她偶一心软的垂怜。 怎么可以在哥哥面前丢这样的脸? 左胸处酸酸麻麻,费拉尔越摸越觉得疑惑,猜测是哪里出了故障。 费星却接着说: “其实早该告诉你,但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手探下去,在摇摇晃晃的水里,精准地抓住他的脚踝。 阿喀琉斯的脚踝,钢铁之躯惟一的弱点。 是一块扇形的疤痕,颜色比周围的皮肤要浅,可她似有还无地摩挲着,银杏状的伤疤也泛出粉嫩的颜色。 不听话的身体,理应受到惩罚。 “我喜欢费拉尔,是自愿和他做那些事的。” 她在为他遮掩? 窝在墙角的男人竖着耳朵,风风火火站起来,总算听到她一句告白,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可以不在场呢? 她为这块鳞片而愧疚,因为这是实打实的痛苦。 不像真心,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再介入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对不起,为了之前的欺骗,为了不久之后的未来,为了那些发生的和没发生的所有。 可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先对不起谁? 费星就要收回手,用行动来证明她所言不虚。 疤痕处生出渴望的热和难耐的痒。 “主人,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听我把话说完?” 黑色浴袍浸饱了水,湿漉漉裹出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被人类所背叛的小美人鱼迫不及待涉水而来。 来挽回,他的爱人。 他从背后抱住她,一件湿衣服感染另一件,隔着一个她,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静静注视着彼此。 “我是很难过。” “可主人你从没问过我,是否介意。” 介意什么? “介不介意,我们叁个,一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