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起身站在夕阳的方向,太阳的余晖被大树挡住,上方一片红光,斑驳的缝隙里流落出星星点点,陈萌闭上眼睛,双手交迭虔诚的祈祷。 陈怀安幽幽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陈萌只是闭眼,嘴中小声说着自己的愿望。 陈怀安嗤之以鼻,自是不信,天知道他以前虔诚的跪在神佛面前,祈求多少次,可又有谁能听到他的愿望,所以他知道一切事在人为,人也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陈萌想赶紧出去,陈怀安的伤口再不处理感染了就更危险,可是手机还是没有一点信号。 虽然是夏季,可是山里温度不高,加上周围都是洪水,温度更低了。天还没完全暗下来,陈萌朝着四周喊起来:“喂,还有人吗?这里还有两个人,救救我们。” “有人受伤了,救救我们啊!” 没有任何回音。 “省省力气吧!咱们家住的偏,周围哪有什么人?邻居早搬城里了。”陈怀安说道。 陈萌白了他一眼,休息片刻,又喊道:“还有人吗?” 这时终于传来回音:“有啊。” 但是距离太远,并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估计也是被困的群众。 天逐渐黑了下来,外面冷的很,两人重新回到小阁楼。 榻榻米上只有一床被子,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选择坐在一起,被子盖住了双腿,漆黑一片,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外面的一点声音都听的格外清楚。这时外面传来轰隆的闷声,接着又重新回归平静,原来外面的院墙因为被水泡,已经倒塌。 “一定是爸当初偷工减料,用了工地废料才会让院墙如此不结实。” 陈怀安不曾参与她的青春,所以对陈萌一直很好奇:“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建筑行业。” “因为我一直想有个家,小时候家里除了你都不喜欢我,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所以就想自己建房子,然后我们两人一起住。”说完陈萌才发现不太合适,接着说道:“那时候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天下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他们没有接受太多的教育,并不知道怎么爱护孩子而已。” “现在我们过的都还不错,其实也是他们的功劳。” 陈怀安很很认真的听着,他清晰的抓住了那句话,希望建一个家只有他和她,他说:“你的愿望我会让你实现的。” 陈萌笑笑没有在意。 ...... 到了夜间,陈怀安被右腿疼醒,忍者剧痛,将伤口上的绷带左撕右解,费劲力气扯下来,再重新包扎,一切完毕已满头大汗。 陈怀安借着手机灯光蹲下,才看清陈萌沉睡的容颜,极度的渴望让他有些控制不住,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可是不够,心里并没有得到满足,再继续向下,碰上小巧坚挺的鼻尖,红唇就在咫尺,他却胆怯了。 可是思念加剧,相思的痛苦一股脑儿的都涌上心头,为什么她能肆无忌惮的谈恋爱,而他一人却在外饱受痛苦,凭什么? 陈怀安心中燃起不甘的愤恨。 他捧住心爱女孩的脸,闭上了眼睛,吻上了朝思暮想的红唇,这是他想念了好多年的吻。 他在国外曾想尽各种办法忘记她,结交各种女朋友,可是看到那些女孩子,他全身心就像一滩死水激不起任何涟漪。 朋友都笑话他,就连顾胡洋都劝他,他转专业去学了心理学,希望能够用医学去改变他,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他去求佛,也没有用。 所以能够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和陈萌。 他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小心翼翼,轻轻触碰。 红唇晶莹剔透。 最终离开,只因一切还未到时候。 他侧身躺下,将熟睡的陈萌拦进自己怀中,盖上了被子,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另一头顾胡洋将接电话的员工骂了一顿:“他疯了,你们也疯了,快点联系救援队。” 几个小时候两拨救援队在一所房子面前相遇。 顾胡洋仔细看才认出,另一所艇上站着的莫高祥。 谁也没有说话,一起登上了阁楼。 推开门,榻榻米上两个人影蜷缩在一起。 两人互看一眼,一起走过去,莫高祥先一步想将两人分开,可是陈怀安紧紧抱着怎么也分不开。 莫高祥温柔的叫着陈萌:“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没有任何回音,可是碰到她的额头,过高的温度引起他的警觉:“她发烧了。” 顾胡洋摸陈怀安,毫无疑问,也发烧了,伤口也浸出血来。 莫高祥更想将两人分开,却惹来顾胡洋嘲讽:“把他们两个放一个担架上得了。” 莫高祥才不信这个邪,硬是把陈萌从他怀中掰开,然后抱起往外走,她无意识呢喃:“救救我哥,快救我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