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来好似没个头的雨怎会说停就停,她权当对方哄她,没有过分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客厅收拾的很干净,想象中的冰冷样板房和邋遢宅男形象与这里的气质显然大相径庭,姜林月似是发现件稀罕事,踩着拖鞋哒哒哒地在屋里转悠。 一楼转完,姜林月迈步走上拐角的楼梯,背后沉稳的脚步声将她护在一方天地,她莫名心安。 “诶?小苔呢?”从一楼来到二楼他的卧室,姜林月环视一圈也没看见那只圆胖身影,不免疑惑扭头问道。 文柏将床上放的几本杂书收拾了下,听到她这句往露台上看了眼,“许是吃完东西困了,在窝里睡呢。” 姜林月闻言也向露台看去,果真看到了它的身影,她将露台门拉开一条缝,伸出脑袋去看外面的雨。 “你还喜欢养花呀?” 露台上摆着几株月季和牡丹花,锦簇的花团盛开在雨中,娇艳不失色彩。 “是之前房东留下的。”文柏在她身后回答道。 搬到这边时,露台上的花许多都谢了,但根茎仍鲜活,开春定是一番盛开,扔掉倒是可惜,文柏索性留下这几盆花,细心打理着,这露台也多了几分鲜亮。 姜林月对这里好似很感兴趣,左瞧瞧右看看,摸着桌上的一本书,眼神询问文柏后翻开看了几眼,密密麻麻的黑字单个都认识,连在一起略显晦涩,阖上书之际扫到书的作者一栏写着“文铮”字样,真巧,也姓文啊。 文柏俨然一个小跟班,跟着姜林月在屋子溜达,耐心解答她每一个好奇,由着她在家里的每一寸留下几分痕迹。 “你晚上……” “我晚上……”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姜林月斟酌了一下措辞,伸手指了指卧室的那张床,“我晚上可以借宿一下吗?” 文柏要说的也是这件事,他从收到她电话到见到她,她的那点子不开心敏锐地被他察觉,他没有问她缘由,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安静地给了她一个休息的地方。 “你晚上睡这里就行,隔壁有浴室,新毛巾在抽屉里。”文柏向她交代完,起身到柜子前拿出一床凉被,“我去书房。” 姜林月没成想他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安顿下来,更没有半分逾矩之举,跟那日扯她肩带的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太久,文柏抱着被子的手不自觉收紧,面对局长都自若的脸上有几分慌乱,似乎在想是哪里安排不妥。 进屋后,文柏已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里面穿了件纯白T恤,倒显出他几分少年气。 含着笑的眼睛弯出一道浅浅弧度,姜林月把手里的书放到一旁,走到文柏跟前,隔着一个床角,她与他四目相对。 “不打算留下来吗?” 文柏眼睛闪过一丝错愕,接着眉头又是一皱,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抿着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姜林月不明所以,目视那抹高大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好似后面有什么豺狼追着他,莫名其妙。 床头的闹钟一串机械数字慢慢翻页,不过才八点。 很晚了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