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与自由? 可是我也永远失去自我与生命的价值?」 又问我说:「您知道我心里的痛吗?」 「知道!」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糟?我不能自己站立起来?不能养我自己和小珊?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不!不!不是这样?」我又说:「人不是世界的主人?人一出生就必需靠母亲哺乳长大,不可能自己存活?七个月才能坐,八个月才能爬,直到十八岁才能算成人!人要靠其他的人的恩赐而活下去的!人不能独活? 我也一样?佛也一样! 就是天帝也一样!不能独存? 这并不可耻?」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因为你太相信自我?而不肯屈服于非我的一切力量?从来不正眼看太阳一眼?不肯尊重我以外的一切,註定一辈子失败!」 「哦?是我执太强了?」 「对!」我又说:「我,这个我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伟大?」 丽桃说:「无我才好!」 溪风冷凉,叫人觉醒。 人间多事,山溪潺潺! 我说:「也才能得到平凡的自由!」 我又说:「你可以表现你的看法和风格,也应明白别人想要你的是什么?而可以捨给别人?」 「哦?」 「不急,慢慢改变,好吗?」 「好的!老伯!今天的对话,好高兴!我想我的确应该改变!以感恩的心,面对一切!」 「嗯!」 感恩比较容易做到! 无我则难? 尤其一个以骄傲而奋力存活的女人?以我执作为盾牌,衝向敌人的阵地?不如无我而活存在当下? 因为不自量力?不肯道歉?也不肯原谅别人?则失去生存的空间! 我不再跟她对话? 只看着潺潺流逝的溪水,冬天水小了,但不减其威猛? 我们呆了莫约一个小时? 「您肯坐我的机车回家吗?」 「肯!」 我紧抱住她英挺的腰肢。迎风驰下山去!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跟我上去温馨屋,帮忙准备午饭。 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人生苦短! 自苦如是,实在是因为我执在作怪! 第六章:无法征服的自己 虽然这个我为千古业力之所纠缠?所以,亚歷山大大帝,虽然征服了世界?却只得年三十三岁就辞世了! 一个人不可能在有限的生命中,样样成功,安享晚年? 人生总有高潮低潮之时? 必须忍受,随顺! 不能一味的反抗? 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大道理? 随顺,随缘得宜而已。 万事不可勉强?损失的财物一时无法回来! 亚歷山大,征服了全世界。他死了以后,经过若干年?他征服的世界不见了? 只留下一页歷史,令人缅怀! 如此而已! 人在世间,乃是过客?留下的痕跡终必消失! 不是吗? 那么得失只在心中,一切空假? 我老伯如此?丽桃也如此! 下午,我打了三千字的小说稿,虽分三次?还是好累! 在温馨屋小睡一下,也没人吵? 晚上又被彩衣领去了! 洗完了脚,彩衣说:「老公陪我喝杯酒?」 「好!」 「换喝金门高粱好吗?」 「呦,你升级了!」 「对!」彩衣又说:「因为有人告诉我说:常喝米酒,头脑会当掉!会康古力!」 「你不常喝吧?」 「不常喝?」 又说:「大概看到你来才想喝?」 「想作爱又怕怕的,先喝点酒!」我笑她说:「是不是这样?」 「人生苦短,只能喝有限杯!」 「我跟你讲个笑话!」 「嗯,好!」 「我三十九岁那年回岳父家,看到他抄在日历本上的诗句,以为是他老人家的创作,就抄回来,写在小说里,后来才知道,那首诗是唐诗:饮尽有限杯。他抄来的,哈!一模一样的!」 「嘻嘻!有没有人检举?」 「没有耶!是我自己发现的!我也没去更正?以后出书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