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周贤的事后,祁容和手下也相继骑着马前往兖州复命。 “不愧是主子,早已料到了这狗官要带走这些赃款跑了,这些收缴的银子,不知能救多少飘零失所的无辜百姓。”祁容身后的陈因忍不住感慨。 “嗯,这些挪用赈灾银子的证据要是呈到圣上面前,他那个做贵妃的姐姐都护不住他。”祁容心不在焉地搭腔,眼神频频往南望去。 陈因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开玩笑:“祁大人今个是怎么了,处理好周贤那狗官出发后,你这可是第五次往南边瞧去了。”说完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你是在想着尽快与主子复命么?主子现在应该在云麓那狩猎呢吧,正好就在这滕山的南面。” 云麓...祁容垂眸,可他此刻心里想的人并不是世子,而是那个此时和世子在一起的人。 “陈因,从这里到云麓只需要不到叁个时辰。”祁容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陈因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回复:“是啊是啊,要是快马加鞭的话,两个时辰约摸也能到了。” 两个时辰......祁容身下的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躁动脚步不免快了起来。 恰好,他们行至前往兖州和云麓的分叉口,一行人毫不犹豫地向兖州而去。 蓦地,祁容止住了马的前进。 “祁容你这是?”看见他停下,身后的人也都放慢了速度,陈因疑惑:“是周贤那里还有什么没有解决的吗?” 祁容摇了摇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叁日后在兖州汇合!” 说罢,不顾身后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往回赶去,朝云麓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一眼,我就看一眼便离去。祁容想到。 想见她的心就像山谷内绵延不断的风,从未停歇。 *** 账内的姜唤月翻来覆去地滚动,被杂乱思绪困扰的难以入眠。 虽是夫妻,但她和谢临并未睡在一起,倒让她放下了高悬的心,虽然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但显然除了日常的交流,她也不明白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他。 明明已是半夜,姜唤月的头脑仍是一片清明,她忍不住从床上爬起穿好衣物,想着干脆去外面散散心。 走到外面,她抬起头看向空中如玉盘一般高高挂起的圆月,心下怅然若失。 快中秋了呢,姜唤月揉了揉眼睛,她也有点想家了,嫁到京城已有月余,她从未离家这么远、这么久过。 入秋后的夜风不比白日,姜唤月出来不多会,便感到一丝凉意,无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祁容在不远处隐匿好身形,看着她面带郁色的侧颜,心仿佛被一张手攥紧很难受,看到她拢衣服的动作的时候,差点忍不住出去抱住她。这一动,恰好一阵疾风掠过将这片林子吹的沙沙作响,姜唤月应声望去,却忽然看到了一个窜动的人影。 “谁!”姜唤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