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了,热得她背后紧贴着一层汗,呼吸也觉得困难,半睡半醒,只觉得愈发喘不上来气儿,只能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法转身,动一动牵一牵便是一阵酸痛,身后一具高阔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温度极高。 空气里还存一些腥涩潮湿的味道,她缓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不是梦,是真的被欺负了去。 醒来时,她面前就是墙,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压在她胸前的手臂给挪开,就是这东西压得她喘不上气。 她动了动,刚想坐起来,就被身边人圈住腰身重新带回怀里——— “在歇一会儿。” 他的声音粗粝沙哑得厉害,带许多倦意,落在祝听寒耳后,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阵酥痒。 “热啊……” 她觉得好不不舒服,一身的汗,最要紧……最要紧能感觉到她二人身上什么也没穿,昨夜折腾之后也没收拾,腿心和屁股下都黏黏糊糊的。 关于昨夜的一些细枝末节一股脑全涌进她脑子里,只记得结束之后,他抱着她滚到床铺角落,两人挤着一处干燥的地睡,特别不成样。 晏祁窝在她颈子里赖过一阵,祝听寒以为他又睡过去时才松手放人。 她坐起来,羞得不愿看一眼他,挪到床边之后,捡起地上一件衣服随意披挂便急着去洗漱。 见到锦秋时,还有些恼:“不是讲他立冬才回吗。” 锦秋跪在地上有苦说不出,不止她,府里所有人都不知将军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有些甚至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 祝听寒泡在水里,屏退了所有人,腿根干掉的精斑和身体里的东西花了很久才清洗干净,最后捂着脸,又狠狠哭过一遍。 收拾干净之后总是要去见他的,她依稀记得他说今日要跟她讲什么。潜意识里,她也觉得自己结论下得太果断,莫名还存有一丝期待。 她整理好心情回去,晏祁也已收拾干净,这会儿正坐在床边,接过太医递来的一碗药汤。 喝完将药碗还回去,太医又让他将衣服脱了,他看了一眼门口的人: “放着吧,你先下去。” 等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他将上身的衣服脱了,露出一身坑坑洼洼的伤口,祝听寒这才知道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是从哪来的。 这是他这回攻克突厥受的伤? 她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她在京中,只听不断有好消息传回来,就与其他人一样,觉得他这一役打得十分轻松,没想到也会落下这么多伤。 晏祁垂着眼,拿起太医留下的药盒,给自己上药,她看不过去——— “怎么不叫太医留下上药。” 晏祁眼睛也没抬,声音低沉:“不想别人碰我的身体。” 祝听寒:“……” 身前的上好药,他将药盒递给她,要她帮忙。 她抿了抿唇,接过之后要他背过去,入眼又是一片惨兮兮。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指尖沾上药膏,放轻放缓了动作。 有些伤她看着都心惊,眼眶发热,险些又要落下泪来,他倒是一声没吭。 总之没有缺胳膊少腿,四肢健全,昨夜回来还能做一回恶,该是没有那么严重的。 这样想就好多了,最后咬了咬唇,将眼泪都给憋了回去。 沉默着上完药,她擦净自己的手,拾起一边的衣服要给他套上,晏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捏得十分用力。 他一脸丧气,神色黯然,看着她半晌才落寞地出声: “夫人半点也不心疼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