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贝收钱的东西顿时一僵,但就在御邝以为她会有所改变之时,她突然冲他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拍拍衣裳暗袋,心安理得的把铜板放在了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非常满足。 御邝:现在就是想杀人!很想! 送完钱,正准备往自家主子面前撤的下人突然觉得后颈有点凉,莫名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整个人便是一怔。 “公子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巫晁永的声音及时赶到,险险救了下人一命。 他冲这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免得好端端的又要折损一个下人到这个小恶魔手里。 下人感激涕零,赶忙撤走,算是临时体验了一把死里逃生的感觉。 御邝一直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身影,这才收回目光,不悦的看着坐在自己右下方的巫晁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命令道: “孤饿了。” 巫晁永一怔,而后又恢复了笑容,艰难的在他那把比常人大了三倍的椅子上扭了扭身子,对右手边的手下点了点头。 看着样子,似乎早有准备。 等待期间,他将目光落到了坐在御邝身旁的阎贝身上。 身着黑衣,外罩着披风,头上戴着兜帽,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连一节手指头都没露出来。 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她苍白的半截脸,鼻梁挺而直,鼻尖微翘,唇不点而朱,上唇薄下唇厚,下巴弧度几近完美,不过分圆润,也不过分尖,刚刚好。 “这位是?”他好奇的看着她,问的却是御邝。 正无聊把玩手指的御邝听见他这话,懒懒的斜了他一眼,嗤道:“明知故问!” 巫晁永听见这话,立马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敢置信的问道:“真是王后娘娘?” 从他早早就准备好了御邝需要的食物时,就可知,她们母子二人的行动其实早就被他知道了。 所以,当看到他这假惺惺的震惊时,阎贝丝毫不介意让他真正惊讶一次。 屋内没有阳光透进来,她其实可以完全不用遮掩得这样严实。 苍白纤长的手抬了起来,掀开头上兜帽,将自己这张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脸露了出来。 霎时间,便看到巫晁永那眯成一条缝的眼里露出了真正的讶异神色,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阎贝并没有错过。 御邝直接嗤笑出声,巫晁永听见他的嗤笑,尴尬的抬手作了一揖,算是赔礼。 他没有直接起身,动作敷衍得不行。 御邝眼睛顿时危险的眯了一下,但想到以后还要生活在人家家里,花人家的住人家的,他便暗自将这一账记了下来,打算秋后算账。 倒不是对阎贝多上心,只是巫晁永这样的行为看在御邝眼里,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罢了。 大厅内再一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下人端着两碗暗红色的液体走了上来。 碧绿色的玉碗,配上那股若隐若现的铁锈味儿,对御邝来说,这份诱惑是致命的! 下人一端到面前,他便拿起一碗一饮而尽,尝出了味道之后,愉悦的对巫晁永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红舌舔邸着嘴角残余的血液,闭上眼睛,细细回味其中滋味。 那神情,看起来十分诡异,反正那端着碗的下人手都在不停发抖。 阎贝往碗里瞥了一眼,实在是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的血,趁御邝沉浸在美味中的空挡,突然起身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