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轻掀起,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我叫生银,我爹是聂老三,我今年五岁了……”生银被扼住脖子后,呼吸艰难起来,她被迫昂起头来争取喉咙能够呼吸,细弱惊恐地这么道。 “呵。”萧定坤冷笑连连:“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耍什么手段,你的那些手段还很生嫩,不够看,知道吗?” “我真得叫生银,真得!”感觉到脖子里那种致命可怕的力道在收紧,生银慌了,赶紧叫道:“我叫生银……” 然而她拼尽全力的叫声,却因为萧定坤大手扼住咽喉的力道而格外细弱,根本不曾传出这槐树林去。 萧定坤并不想听这个人啰嗦了,这个人不是一个孩子,也对福宝心存强烈的恶意。 他收紧了手下的力道,看着这个小姑娘徒劳无力地蹬腿,看着她脸上涨得通红,深冷的眸子中略过一丝残忍。 生银眸中泛起绝望,她徒劳地瞪着萧定坤上方的那串玉白槐花,看着那槐花晃悠啊晃悠,眼泪落下来。 重活一辈子,怎么就这么艰难? 不是早就想好了,把福宝赶走,这辈子聂家的一切都属于自己?可是为什么走来步步艰难。 萧定坤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了?这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不该有这么一个人! 而就在这绝望的一刻,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那块白石头。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虚弱地挣扎着,去扯动胸前衣服里藏着的那根红线。 红线轻荡,白玉石就这么从衣襟里跳出来。 萧定坤的手已经收紧了力道,生银已经憋得窒息,舌头外吐,眼睛瞪大。 可就在这个时候,萧定坤感觉到了什么异样,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视线内有着强烈的存在感。 他胸口微震,目光下移,便见到了挂在生银脖子里的那块白玉石。 当看到那块白玉石的时候,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总觉得这块白玉石很熟悉。 只是他想不起来,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块石头。 这么想着的时候,手底下的生银仿佛在窒息这种看到一丝希望,拼命地踢腾着腿挣扎。 萧定坤手下一松,生银便陡然坠落在地上。 狠狠地摔在地上,生银狼狈地捂住自己的咽喉,贪婪地吸吮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萧定坤冷眸中泛着不易察觉的恍惚,他拧眉,逼问:“这个白玉石,你从哪里得来。” 生银眼泪落下来,恐惧地望着萧定坤,浑身瑟瑟发抖,她攥紧了那块白玉石:“我的,这是我的,这是我生来就有的。” 萧定坤静默地望着那白玉石片刻,神情时而阴鸷,时而冷漠,时而恍惚,纠结了许久后,他才说:“滚,滚远点。” 之后,他补充说:“今天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生银上下牙齿磕个不停,打着哆嗦说:“我,我不会说,不会说的……” 说完这个,惊惶恐惧的眼睛警惕防备地看着萧定坤,脚底下落荒而逃。 …………………………………… 柴油机水泵很快就在霍锦云和萧定坤的鼓捣下正式投入使用了,平溪生产大队的社员瞧着河水从河里顺着软管子往外趟,流淌到了沟渠里,又顺着沟渠来到了各处的田地里,一个个都惊叹不已。 太省力气了,太省力气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