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她喜欢的绝对不是我!”夏裴夙言辞凿凿,拒不承认。 上次月事带的锅已经很火大了,这次六六的锅打死不能背! “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说不是你?她可听你话呢,哼!” 明鹪起了醋兴,撇下坏人独自坐到床边,嘴撅得可以挂个油瓶。 夏裴夙紧跟着她追过去,一路辩解。 “这不是一看就看出来了么,我又不蠢,别人喜欢我我还能不知道?宝贝平日机敏聪慧,怎么这会子就糊涂了?你说六六恋慕我,那我们夫妻恩爱,她可曾嫉妒你分毫?我从不与她亲近,她可有半分失落怨怼?” 小明鹪想了想,确实没有,尽管六六听话,但她瞧着不像是爱慕夏老二,更像狗腿子服从主人,他让干嘛就干嘛,倒是她自己身在山中,当局者迷了。 “她那么说,大约是寻个籍口推拒圣恩,而我不否认,亦是为了帮她搪塞皇上。不是你说要看她自个儿愿意不愿意的嘛,你若是怀疑她对我有意,我就把她送进宫去,本人心有所属,无福消受。” 夏裴夙坐到老婆身边,把她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鹪鹪,我待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了,何必疑神疑鬼地瞎担心。我夏某人答应你,终此一生,只爱你一个,绝不与旁人暧昧苟且,若有违此誓……” “不用你立誓。”明鹪突然打断他,小手捂住他的嘴,“我不喜欢这样。” 她摇摇头,“这些都做不得准,十年前你喜欢锦屏,十年后是我,我知你是个一心一意言而有信的君子,但喜欢不喜欢的,本就不由人,哪天你的心去了别人那儿,亦或是我移情别恋……” 夏裴夙心头一慌,拿掉老婆的小手,死死盯着她。 “你移情别恋,便怎样?” “我们有缘,做了恩爱夫妻,缘尽时,好聚好散,不必勉强。裴夙哥哥并不欠我什么,犯不着立誓许诺,我也是一样。若心里不爱了,何必委屈自己,哄骗别人?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载,与其患得患失,不如珍惜眼前。” “……” 混蛋鹪一箩筐薄情话说得头头是道,夏裴夙胸口如遭重锤,气得脸色铁青,话也说不出来,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灌进肚子里,先缓缓消个火。 明鹪瞧他面色不对,也过去凑到他跟前,歪头询问:“怎么生气了?裴夙哥哥说得对,六六对你应该并无非分之想,我信你,也不用你起誓,为什么你反而不高兴?” “呵,好聚好散?不必勉强?明鹪,你有没有心的?” 某人气伤了心,说话半垂眼帘,眼角发红,看都不看她,磁沉的声音微不可查地轻颤,好可怜的。 小明鹪心软,赶紧挤到他腿上坐下,抚着他的胸口柔声哄:“我说的是如果嘛,又不是一定,何必为了这个动气,别气了别气了,宝贝不要生气。” “坏婆娘别碰我!” 夏裴夙嘴上吵嚷,恨恨地别开脸去,却并不推开明鹪,一条手臂还搭上她的细腰,搂得紧紧的,言行不一,口是心非。 “那你说怎么办嘛,你又变心了,该当如何?” 他转过头来,嗔视搂住他脖颈撒娇的薄情女,愤然反问:“‘又’是什么意思?!世上有几人能比你更美?你让我怎么变心?用惯山珍海味的,你能改吃泔水?好笑不好笑?” “……” 合着你就只看中我这张脸是吧?明鹪无语凝噎,混蛋男人连装都不装一下。 “那我变心了呢?我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你是我老婆,皇上都没法动你,天下还有谁敢和我抢?不论你喜欢谁,我自有千百种手段让你讨厌他。你说得对,人确实管不住心,但管不住心,还动不了脑么?又不是死人,看着老婆红杏出墙啊?我告诉你,你这小不要脸的破了我的身,吃了我的童子精,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别想勾搭其他狗屎猪粪样的臭男人,敢动歪脑筋,我肏死你!” “……” 看来和狗男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小明鹪很识时务,不再与他纠缠这种无解的事,由得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强行扯开话题,继续兴师问罪。 “我可没动歪脑筋,倒是有人今日从御花园的幔帐里出来时,下半身不对劲。说,怎么回事?你既然咬定自己不会变心,那就老老实实交代,在里面瞧见了什么?对着谁硬的?” 风向一变,这下夏裴夙又焉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心虚理亏。 为难,到底能不能说实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