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诺站起来用刀指着大头:「谁说的?」他已经丧失理智地大喊。 马家诺的神经绷到了极点,他这样的偏执狂,现在任何一个触发都会让他挥刀砍过去。 「我还真不信有人在我面前还要说家法,我再问你一次,谁说的?谁-说-的?」 「我说的。」一把低沉的声音响起。 随着脚步,三十多口齐刷刷纹着龙、敞开领子的大块头从街口走了过来,走在前头的还吊着膀子扎着绷带,但是两个腋下露出两个银色枪把,久违了的华兴之虎——吴望南。 马家诺张大了嘴:「吴望南!吴望南!」他喊了两声吴望南的名字。 「啊!」马家诺突然扔了砍刀,抱着脑袋大声嚎叫。 他手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纷纷上去扶他。 马家诺推开上来扶的手下,用手指着吴望南:「好!好!好!今天我们就了结一下新仇旧恨,给我砍他们。」马家诺挥手发出了上的手令。他手下犹犹豫豫,正有几个人要往前冲。 「站住,都住手。」边上一辆黑色林肯里面下来于海四和他几个保镖。 「干什么?坦克你喝多了?还不扶坦克叔去休息?醉成这样,让街坊看笑话?」 马家诺的手下一看见于海四来了,好像看见了救星,立刻收起砍刀,过去扶着马家诺。 「下去啊,海晓用手推着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的皮鞋姐,怎么不下去了?」 吴望南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南,给我个面子。」于海四掏出枪,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对着已经躺在地上的烂赌波连开四枪,然后看都不看一眼烂赌波,把枪交给身边的保镖。 随着枪声抽动身体的烂赌波,睁着双眼不能置信地看着唐人街的天空。 「结束了。今天我替你执行家法,阿南,烂赌波挑唆大麻抢劫老街坊已经伏法。」于海四看着吴望南。 「大头,阿豹,我们走。」吴望南转身,执法堂的人让开一条通路。 于海四盯着吴望南的背影,手指着地上的烂赌波:「大麻,你把这里整理乾净。」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交给手下:「去拿给魏伯压惊,说华兴于海四赔罪了。」 看完这一幕,海晓给皮鞋姐倒了一杯茶,说道:「压压惊,皮鞋姐。我早说了,大头不是傻子,他有后手。那么大的头,脑容量一定不小。你说你着急往下冲什么?你说你下去,这场面你处理得了么?你下去还不是给你爸添乱?再说了,我知道阿南已经回来了,他离这么近,怎么可能不来。」 皮鞋姐噘着嘴,一脸不服气。 下面人逐渐走光的时候,海晓结了帐,带着惊魂未定的皮鞋姐回了她娘家,准备第二天吃年夜饭。 两人开门进她房间的时候,海晓开窗户向上看了一眼,虽然视角不好,但是还是能看见华命九的身影站在十九楼落地窗旁边。 皮鞋姐满心不爽,躺在床上,冲海晓吼:「还不去洗澡?老娘很不爽,妈的,收拾不了他们我还收拾不了你?」 海晓坐在靠窗的茶几边上静静的思考:「宝宝,你去弄点茶,我想和你谈谈。」 「谈个屁,我不痛快,等我高兴了再谈。」 「你爸可能会有危险。」海晓点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 「什么?」皮鞋姐坐起来。 「去去,穿点衣服,然后烧水,我慢慢和你说。」海晓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皮鞋噔噔地披了个浴袍,跑去厨房了。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人参茶过来了:「你不要吓我,我爸怎么了?」 「你先说说马家诺和于海四的事情给我听听。」海晓拿起茶杯说道。 「我印象中,很小的时候被乾爹带回香港,住在九龙,那时候四叔和坦克叔就经常来我家,南哥才刚去飞虎队。96年他们那边好像和英政府的一些生意出了问题还是曝了光,我不太记得了,牵扯到很多警界的人,乾爹这才举家搬迁到纽约,我们都跟了过来,南哥后来被革职。华兴基本上所有人马都来了纽约,中国只有台湾的台北虎和澳门虎留下了。」 「马家诺从小就和阿南不合么?」海晓问。 「南哥总觉得坦克叔又抽又赌,也不好好管教手下,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记得吧,老在桥那边看见南哥。」 「嗯,他在干嘛?」海晓继续问。 「他那时候老抓坦克叔的人,乾爹没说给我听过,不过我在街上长大,大概知道一些,坦克叔和我哥很好,老是带人去帮我哥在学校打架,好像后来有一些人跟了我哥去开公司,然后拿了公司的钱去赌,南哥把那些人都家法了,就是带着阿豹去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