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有积雪,应当是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做了什么。 月皊听着窗外的烈风,小声问:“三郎,你说李潜会不会再来抓我?” “不能了。”江厌辞解下沾雪的大氅随手搭在椅背,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回头,看见月皊下了床。 月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柔声说:“我好很多啦,不在这里打扰三郎了。” 她总不能占了他的床,让他不得安歇。 她扶着墙壁,垂眸往外走。 “回来。”江厌辞声音微沉。 月皊回眸,欲言又止,重新在心里编着用词。 江厌辞朝她走来,立在她面前。 “三郎……”月皊刚开口,就被江厌辞横掌打在她后颈,昏了过去。 月皊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被江厌辞扶住。 他今日又一次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 这下总能睡沉了,他想。 · 昨夜风雪给天地间做了次清洗,万物更加干净明艳。 一大早,李漳还未起身,心腹手下跑着进来禀话:“殿下,出事了!” 手下极少这般失态,可见事态严重。可李漳还是不悦,他揉了揉额角,问:“何事如此慌张?” “五殿下昨夜遇害,没了!” 李漳一下子从困顿中清醒过来。 “什么?”他惊坐起,“李潜死了?” “是!”手下横掌放在脖子前,白着脸禀话,“头颅被斩,身首分离,连个全尸都没留!” 李漳变了脸色,眸色几经变幻,迅速掀了被子起身。 【 作者有话说 】 别人的老婆睡不好,老公抱抱 廿廿睡不好。小江——打昏就行了。 (李潜:明明说好是个贯穿全文的超有魅力大反派,怎么一场戏就让我领了盒饭?我不服!不服不服!) 第二十二章 自从那一日官兵冲进来将月皊带走,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月皊睁开眼睛的时候,望着床榻顶端的青色幔帐,久违的睡足感让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屋子里很暖,烧着比往日多一倍的炭火。已经不能说只是暖和,甚至有些闷热了。 “娘子,你醒啦?”花彤进来,咧着嘴笑。只是昨晚哭肿的眼睛还未消肿,这笑脸便显得不是那么可爱。 花彤过来扶月皊,一边扶她坐起,一边絮絮念叨着:“娘子觉得怎么样啦?头还疼不疼?嗓子呢?嗓子疼不疼?嗯,是不烧了,不烧了就好!” “我……昨晚一直睡在这里的?”月皊虚弱开口,声线带着病弱的虚弱和沙哑。 “对呀!” “那三郎呢?”月皊眉心皱起来,也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明明撑着下了床,不想占着江厌辞的床榻…… 花彤的脸色却奇怪起来,她盯着月皊的神情,问:“娘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月皊抬手摸了摸有点疼的后颈,茫然望向花彤。 “娘子要是不知道,那花彤就更不知道了呀!”花彤忽然笑了,眼睛里带了几分打趣的意思。 这让月皊更迷茫了。 “就是三郎说你醒了,才让我进来侍奉的。”花彤说,“三郎昨晚一直在这屋里呀,刚刚喊我的时候才出去。” 月皊“哦”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她一会儿担心自己的安危,一会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