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仿佛被石头塞满,又沉又堵,闷得人发疼。 楼风吟急急喘了几口气,眨了眨眼睛,两颊红晕未褪,咬了咬唇,声音低沉如呓语:“你要了我吧。” …… 腰间一松,一指宽的流云绣带落在地上。 外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每解开一颗,都像是锤子落在心上,让人心神愈紧。 外袍落在地上,微风吹来,凉意灌入单薄的衣衫,激得他浑身一颤。 中衣被解开时,楼风吟下意识抓住了衣服,却无法阻止衣服被丢在地上。 当身上只剩一件里衣时,他被人骤然抱起,丢在床上。 雪白的肌|肤在白色的里衣里若|隐|若|现,躺深色的床铺上,更显得像是待|宰|的|羔|羊,又像原本开在雪山之巅的花朵,正|任|人|采|撷,即将落入深渊,被七情六欲|玷|污。 楼风吟全程低着头,哪怕此时躺在床上,也紧紧闭着眼睛,却始终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和僵|硬。 当察觉到那只手正在解他最后一件里衣时,他终于忍耐不住,一手抓紧里衣的领口,一手抓住那只|侵|犯|的手,眼中含泪,带着哭腔求饶:“皇帝叔叔……” “皇帝叔叔!” 他说不出其他,只能一声一声喊着萧问阙,仿佛只要这样,便能得到救赎。 那只手停了下来。 丝丝缕缕的香在空气中萦绕,半晌,才进入人的鼻息。 一件白色外袍盖在楼风吟身上,紧接着,一双手臂将他搂起抱在怀里。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却仍旧未能缓解楼风吟浑身的颤抖。 他在害怕。 害怕至极。 萧问阙胸口的气就这样无奈消散,“好了,别哭。” 却只是让楼风吟眼泪流得更凶。 让人送来安神汤,楼风吟喝下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萧问阙独坐半夜。 * 之后几天,萧问阙都在忙于政务,有事就歇在御书房,没有回来。 而楼风吟也不知怎的,就这样莫名其妙,又不明不白地在萧问阙的宫殿住了几天。 他没说回去,萧问阙也没赶他。 除了偶尔会应邀去找永乐公主玩,他几乎不出现在其他人眼前,小小的宫殿,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反而让楼风吟感觉外面仿佛风平浪静。 萧问阙也知道他心中不安宁,并不赶他,反而任由他住下,自己则睡在榻上,只是每每楼风吟见到他睡在榻上时,便会欲言又止,仿佛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萧问阙没再提当日之事,给他时间想清楚,放宽心,他曾暗中找太医来给楼风吟看诊,太医说他郁结于心,需要心理上的开解,和一些其他办法辅佐。 此后,殿里再没有点过除了安神香以外的香。 萧问阙多次让楼风吟外出走走,楼风吟却兴致缺缺,除非有他或者永乐公主陪着,否则他宁愿在宫里睡觉。 萧问阙平日没空的时候,便会让永乐公主多陪陪他,并且叮嘱她不要说那些烦心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楼风吟心情好了不少。 可他依然没有搬离紫宸殿。 此后,楼风吟仿佛忘了自己还有个栖梧宫,一直留在这里。 萧问阙往往都比他起的早,比他睡得晚,因而楼风吟只有在午时能见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