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确定。 使团灰头土脸离开时,萧问阙还夸赞嘉奖了萧元谨,后者淡定领受,任外人如何看,也无法从两人身上看出父子决裂的痕迹,仿佛萧元谨的未婚妻成了萧问阙的情人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不少人倾佩太子的定力和城府,认为跟着他是对的,也有人打算观望,觉得皇帝还年轻,一切都还不是定局。 “大哥,你还好吧?”永乐公主来找萧元谨想安慰对方,后者手中的箭恰好离弦,一箭射中靶心。 “大哥,虽然我也觉得父皇和风哥儿不对,但是反正你也没那么喜欢风哥儿,现在可以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妻子,对你来说应该更好吧?” 萧元谨的第二箭射偏了。 连永乐都看的出来他并不喜欢楼风吟,萧元谨自嘲一笑。 如此说来,他还当真是自作自受。 “我没事,你走吧。” 永乐公主还不放心,“我心里谴责父皇,口头上谴责风哥儿,但是谴责归谴责,父皇还是父皇风哥儿也依然是风哥儿,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还可以继续和他玩吧?” 她问得小心翼翼,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戳伤萧元谨的心。 “随你。” 永乐公主看出,萧元谨心中未必没有气,可她能怎么办呢,一边是父皇和好友,一边是从小照顾她的兄长,做人,就是得糊涂一点。 她从前极讨厌那些和稀泥的人,连家都理不清,可她如今也和和稀泥没任何区别。 心中叹了口气,又过了段时间,她便又和楼风吟恢复了往来。 在这宫中,自己也就只有他一个朋友,楼风吟也是一样。 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思来想去,还是得怪萧元英,要是没有他,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气得永乐公主偷偷派人倒了萧元英三顿饭,一天一顿,让他饿肚子。 这点小伎俩,也不过是让永乐公主出口气罢了。 她从手下人那里听说了萧元英此时的惨状,过来当做笑话说给楼风吟听。 见楼风吟面上并没有明显的喜怒,永乐公主心中嘀咕,总觉得风哥儿比以前更难懂了。 “风哥儿,那我以后要叫你母后吗?那也太奇怪了吧?” 楼风吟顿了顿道:“不用,还是叫风哥儿就好。” 永乐公主心说你不介意,我不介意,父皇也不介意吗? “也是,父皇都还没册封你。” “风哥儿,父皇是要立后还是封妃?他有说吗?” 看楼风吟沉默的模样,她忽然小声道:“不告诉别人,总不能也没告诉你吧?” 楼风吟走神不说话,永乐公主道:“风哥儿,父皇他,该不会当真和外面人说的那般,不想给你名分吧?” 永乐公主心中是真生气了,她可以勉强接受楼风吟和她父皇在一起,毕竟一开始是迫不得已,是萧元英造的孽。 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 可父皇他占了便宜又不想背名声,便不太好看了,情人是什么好名声吗? 人家面上不说,私下却是不耻的,取笑的。 楼风吟自个儿闭门不出所以不知道,她却从宫外认识的人口中听到了不少,能到她耳边的,还都是些勉强能听的,更难听的还有很多。 “是我不想要的。”楼风吟解释道。 永乐公主惊讶,“啊?为什么?” “我就说,父皇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楼风吟卡壳。 “我、我就是一时没转过来……我只当陛下是皇帝叔叔,从没有……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陛下要成为我夫君。” 永乐公主沉默。 半晌,她轻叹口气。 “风哥儿,其实在听说那日的消息后,我便知道,你和父皇是迟早的事。” 楼风吟似是回神,望着她,眉心轻蹙。 “你想想,如果当日的人不是父皇,你还会这么纠结?还会觉得其中有回旋的余地吗?” 永乐公主的话说得残忍,却又事实如此,为什么萧元英被小内侍引导着用上这种毒计,因为有用啊。 若是得手的是始作俑者,那即便真发生什么,萧问阙也可以反对和阻止始作俑者得偿所愿,可若是有人因为救人而不得已和楼风吟有什么,那楼风吟多半是要嫁给对方的。 “为什么当那个人是父皇,就不一样了呢?”永乐公主抿了抿唇,无奈道,“因为父皇喜欢你,疼你,所以愿意等你,包容你。” 楼风吟的指尖轻颤,仿佛被烫了一下,十指连心,这点滚烫顺着经脉血液传导至心里,烫到发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