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纠缠不休,你说到时候他们能不怨恨你吗?还能拿你当自己人?” 男孩儿愣了一瞬,然后咬着后槽牙出声:“姓宋的,你好阴!” 男人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一句赞美:“不客气,我是党员。” 他烟瘾未消不愿废话,用脚踢了踢男孩儿,“别不知好歹,进去上课吧,以后有什么困难找组织。” 在男孩儿的记忆中,男人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学习,长大了好还钱。” ...... 翻过断墙的时候,音乐声还没停止,秦见在墙头坐了一会儿,满目的雪色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最近他时常有这种感觉,晨雾中炊烟袅袅的时候,日落里晚霞偶然入眼的时候,游走在大街上听到笑语欢声的时候,就连现在参差不齐、高低不整的歌声,也能催生出他稠稠密密、湿湿嗒嗒的心情。 好在,在这个年纪,他还不懂这就是悲凉。 秦见不想承认自己怂了,因而逃了最不喜欢的音乐课。可社区主任的话不得不让他忌惮,毕竟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像言出必行的混蛋。 理发店的营生,是他近期最大的一块收入,短短两个月,除去开销,他已经攒了一千块钱。这是他离自己的愿望最近的一次,却被半路杀出来的社区主任搅了局。 吹着寒风磨够了牙,他才觉得冷,撑起胳臂翻身越下了墙头。将要落地时却被什么物件绊了一下,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靠。”秦见爆了粗口,稳住了身子回头去看,竟是一个小孩儿靠墙曲着腿坐着。 小孩儿雪白的旅游鞋上印着一个明显的脚印,鞋头都被踩瘪了回去。 “你谁啊?坐这干嘛?”秦见吊着眼睛的样子挺吓人,抱着书包的小孩儿瑟缩了一下。 “...我是新发小学的学生。”小孩儿一脸怯懦,声音小小弱弱的。 “新发小学的?”秦见在这片混了十几年,除了路过的生人,常住的没什么不认识的,这小孩儿既然是新发小学的学生,必然是住在这个区域有学籍的,可今儿确是秦见第一次见,“你几年级的?” “五年级一班,我叫方斐,新转学来的。”小孩儿把脚往回缩缩,用翻出的纸巾蹭了两下鞋上的印子。 “方斐?土匪的土匪?” “不是,有斐君子的斐。” 秦见蹙了蹙眉头,没听懂。他平日里不是话多的,左不过今个儿没什么事,起了闲心脱口问道:“你是谁家的?” 鞋上的黑印子不好擦,小孩儿沾了雪粒子反复摩擦:“我爸是方书玉。” “哦。”这就清楚了,为什么这个已经五年级的方斐却生得瘦瘦小小,又这么整洁爱干净,连坐在地上屁股底下都要铺一层塑料布,真是和他爸爸方书玉如出一辙。 说方书玉是新发镇子上最整洁干净的男人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个子不高又瘦,40岁的男人乍一看像20多岁似的,头发永远是规规整整的三七分,衣服老派又陈旧,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秦见曾在电视中看到的旧时书生,天真温润,与这个镇子格格不入。 方书玉在镇子上经营了一家小饭桌,为中午无人照顾的学生提供食宿和课后辅导。但秦见听说,方书玉饭做得特别难吃,吃完嘴里能淡出个鸟来,因而他的生意一直不怎么好,选择在他家食宿的学生,无非是念及他温和细致的课后辅导。 可从没听说过方书玉还有孩子,他是什么时候搬到镇子上来的秦见没有印象,可自打他在此久居,便是只身一人。 -------------------- 宋叔儿出手了。 第10章 你好,邻居 秦见不愿意八卦,没问这爷俩的事,倒是学着社区主任踢了方斐一脚,问道:“你在这干嘛呢?” 方斐怕的很,将身体缩成更小的一团,又不敢不回答,断断续续的说道:“有人让我在这等他们,给他们东西。” “唔。”秦见没兴趣,迈开步子往镇中心走,琢磨着去台球厅帮秦三看会场子,混个晚饭钱。 谁知没走几步,就听见方斐哭唧唧的又痛哼了一声,回头一看一个大个子从墙头翻下来又踩了他一脚。 “傻b。”坐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