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甫一交锋便大败,由此可见,敌军前军格外勇武,非我们可比。冲着这两点,我们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 说到这里语重心长,“手下人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又如此信任我,我如何能不顾他们的性命?” 副将沉声道:“未曾打过,又怎知不行?将军,我们去会一会对面罢。” 孙将军仍然坚定地摇头。 他性格小心谨慎,原不该有这许多追随者的,可他除了小心谨慎,还十分爱护手下的士兵,以“仁德”服人,因此手下都愿意听他的,而非听有野心的副将的。 副将见状,眸中杀意一闪而过,蓦地拔出长剑削向孙将军的脖子,嘴上高叫道:“孙将军勾结敌军,不肯出击,一味葬送我们的兄弟,其心可诛,今日诛之!” 孙将军见了,脸色大变,忙就要躲闪。 长剑快速削过来,削向孙将军的脖子,似乎避无可避。 副将见状,脸上露出狰狞又得意的笑容,手上用力,将长剑刺向孙将军。 千钧一发之际,孙将军的亲卫,一人快速举剑格挡副将的长剑,另一人则快速攻向副将,同时嘴上喊道:“来人啊,黄副将要杀孙将军!” 附近几人听到这话,同时冲上来,直奔黄副将。 黄副将没料到前一刻说投降的孙将军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支持者。 他被两个亲卫押着时,高声喊道:“你们难道愿意认命吗?你们本可以打败他们,一路南下抢他们的粮食吃饱肚子的,为何不肯拼一把?” 其中一个亲卫道:“我们听将军的。” 孙将军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被手下安抚完,回过神来道:“降罢。黄副将不将你们的命放在心上,我却不能这么做。尔等追随于我,便是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我如何能让你们半途惨死?” 萧遥率领大军追着孙军的前军打,快到阵前了,举手让身后暂时停止进攻,又命左右高声劝降。 没料到才劝了一次,敌军便举起白旗投降。 萧遥担心有诈,刚要命敌将首领孙将军带头来出降,便瞧见孙将军带着左右前来投降了。 能不打,萧遥也不想打,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因此没有将孙将军麾下打散分入自己手下的小队,而是命王三郎和王五郎带人看着。 王三郎和王五郎唯恐看不住人,跟在萧遥身旁细细的问。 萧遥说得口水都快干了,见王三郎与王五郎还是半懂不懂的样子,不由得头疼,问道:“你们先前攻打山贼时,不是已经能自己想法子了么?怎地这会子却不会自己想法子?纵使不会,听我说了这么久,也该懂了啊。” 孙三郎挠着头笑道:“打山贼时,我们跟着将军学过嘛。如今这安置降兵,不曾学过,我们是真的不懂。” 萧遥揉了揉脑袋,只得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好不容易交代完毕,她却没敢去休息,而是请了孙将军来,打算探探孙将军的口风。 交谈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萧遥便知道,孙将军是个心肠软又谨慎的人,他之所以投降,是因为知道打不赢萧遥,不想手下做无谓的牺牲。 至于是不是,萧遥需要再观察。 孙将军见萧遥问完了,便看向萧遥,脸上露出几分羞赧之色:“萧将军,听闻贵地有良田千顷。我等既降,便属于你的手下了,想必不会饿肚子了罢?” 萧遥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愿意投降,该不会就是为了吃饭罢?” 孙将军清了清嗓子,施了一礼,说道:“将军说笑了,我愿意投降,主要是不想手下的人做无谓的牺牲,至于吃饭,虽然也是我考虑的因素,但绝非最重要的。” 萧遥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吃饭不是最重要的因素,也是比较重要的因素。 想清楚了这一点,萧遥说道:“待我确定,你们是真心归降,并无二心,我才会让你们跟我们一起吃饭,不用饿肚子。” 孙将军一听,宛若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萧将军既受了我的投降,又何必疑我?既疑我,便不该接受我的投降。” 萧遥知道这话对一个真心归降的人而言有多伤人,但却没打算就此罢休,因说道:“孙将军不必生气。正如你为了让手下活着投降一般,我也是为了手下活着才问清楚。他们将身家性命交托于我,我自当为他们负责。” 萧遥以为这么说不足以让孙将军解恨,正寻思着再说些什么软化孙将军,却忽然听到孙将军击掌道:“不意萧将军与我竟是知己!与他们信任我将身家性命交托于我的情义相比,打输打赢,又算得了什么呢?” 随后絮絮叨叨地说起来,说自己当初一穷二白,全因为仗义才有人追随,之后这些追随的人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