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和秦越纵使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各个城镇和村庄的情况给吓着。 之后,两人专心赈灾,辛苦自不必说。 地主家里有余粮,可都不愿意拿出来,需要花几倍上十倍的价格购买粮食。 萧遥和秦越不怕花银子,但是他们希望尽可能多地买到粮食分给在雪灾中受冻的人们,所以跟当地地主展开了斗智斗勇。 由于两人事先有计划,行事又颇有手段,因此很快从地主以及富商那里筹到了粮食,并联合当地官府一起赈灾。 前几日,是在城中施粥,为了避免妇人或是小姑娘领了粥回去被家里人抢走去给男丁吃,萧遥要求所有人当场喝完粥才准走,这样虽然有些麻烦,但萧遥始终坚持。 分救济粮时,萧遥又提出,每家的救济粮由家里的小姑娘一起来领,没有小姑娘,则由妇人来领。 负责分粮食的小吏觉得这般相当麻烦,不免私下说起来。 这些被知府听了去,知府当日将所有小吏召集在一起,言明这是为了保护女子不被饿死或是卖掉的策略,从古代起,就多数是这么干的,国公夫人此举并非有意麻烦你们,而是迫不得已。 赈灾结束后,已经到开春了。 萧遥和秦越辞别前来相送的知府以及当地的老百姓,一起回京。 刚回到安国公府,还没坐稳,就有丫鬟急匆匆进来禀告,说亲家母和舅太太一起来了,有急事找秦越。 秦越和萧遥相视一眼,同时起身,去迎接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 方老夫人一进门,便握着秦越的手哽咽道:“越哥儿,你可得救你外祖父啊……”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方大太太则想拉着萧遥的手说话,但被萧遥假装无意避开,她心里有些气恼,但还是忍住气,柔声对萧遥道:“越哥儿在侯府孤苦伶仃的,幸得你进来陪他。你嫁进来之后,他又立下大功,可见你是个旺夫的。” 萧遥道:“都是国公爷能干之故。” 方大太太还想说什么,但急于知道秦越的回答,便急急说了句“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样的话,便看向秦越。 秦越问方老夫人:“外祖母,外祖父怎么了?你先别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老夫人气狠狠地道:“还不是那起子黑心烂肺的坏东西,分明是他们贪了赈灾的银两,如今却来冤枉你祖父,说他贪了30万两白银之巨。如今那些多事的御史跟疯了似的弹劾,逼着皇上治罪呢。” 说到这里又开始抹眼泪,“越哥儿啊,你外祖父是被冤枉的,只是他不知道人心险恶,从未做过准备,不知道拿什么来反驳,才吃了大亏。” 秦越忙道:“何人竟如此大胆,竟然敢诬陷朝廷命官?外祖母你放心,我这就进宫去找皇上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听毕,一时愣住了,见秦越当即就要出门,忙一边一个拉住他。 秦越看向两人:“怎么,外祖母和大舅母不是很急的么?何故拦我?” 方老夫人目光有些闪烁,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当时你大舅跟着去的,他年轻不知事,又见其他人都拿赈灾银,他不拿反倒不合群,这才拿了的。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是皇上的宠臣,简在帝心,不如你进宫去,跟皇上求求情?” 萧遥听到这里,顿时叹为观止,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怒容。 那些受灾的老百姓已经够惨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得不卖儿鬻女,更有许多被活生生冻死的,可是在方老夫人嘴里,竟“不是什么大事”,真是岂有此理。 萧遥越想越气,当即站起身:“赈灾银那是许多老百姓的救命钱,动了该凌迟处死才是,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脸上同时色变,喝道:“你胡诌什么?/不许你诅咒人!” 萧遥冷冷地看向她们:“你们拿了足足30万两赈灾的银子,居然还有脸来求情,在想什么?是不是因为受冻挨饿的不是你们,所以你们就可以随便贪?今日这事,国公爷不许进宫,更不许求情。”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脸上怒意勃发,目光死死地盯着萧遥,指向萧遥的手不住地抖。 秦越赶在她们开口骂萧遥前开口:“阿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若外祖父或是大舅父当真贪了30万两赈灾的银子,那么我绝不会帮忙。如果外祖母和大舅母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我劝你们可以回去了。”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见秦越严肃着一张俊脸拒绝,一颗心直往下沉。 秦越这个样子,是铁了心不愿意帮忙的。 婆媳俩相视一眼,决定采用第二套计划。 两人开始拿帕子抹眼泪,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秦越和萧遥道歉,说她们也是焦急才口不择言,而且不懂政治,以至于过于天真了。 说完这些话,方老夫人继续说道:“越哥儿说得也是,赈灾的银子哪能贪的啊,都怪你们大舅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