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咬牙切齿道:“你一条贱命,便是死了,也远远不够!孤真真没有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关良娣哭道:“妾死不足惜,但希望皇上和太子殿下莫放过了罪魁祸首!”说完对皇上道,“皇上,妾出身不显,能入东宫侍奉太子,是天大的福分,妾如何敢有坏心?若非婉淑妃要挟,妾如何敢行这等阴损事?” 婉淑妃听到关良娣再次指证自己,马上高声喊冤,一边喊一边问关良娣是谁指使她陷害自己的。 关良娣看向婉淑妃:“淑妃娘娘这话问得好,无缘无故,妾为何要构陷淑妃娘娘?” 婉淑妃道:“谁又知道呢?我居于深宫中,素来与人无仇,安分守己,不想还是受了构陷。” 萧遥再次出列,对皇帝说道:“父皇,关良娣为人证,又拿出了物证,可见她说的,是真实的,请皇上定夺,还东宫一个公道,还太子殿下一个公道。” 承恩公夫妇听了,不顾高高肿起来的额头,也颤颤巍巍地搀扶着走到皇帝跟前,跪下,沉声道:“皇上,认证物证俱全,请皇上处置淑妃,还东宫一个公道!” 婉淑妃的脸色,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她哀求地看向皇帝:“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如今,只有皇帝可以保她,所以她只能求皇帝。 皇帝眸中明灭不定,他在两方人的压力下,沉吟片刻,说道: “原本,此事认证物证俱在,是该断案了。然淑妃始终喊冤,那根朱钗的下落,亦有疑点。既如此,先收回淑妃宝印,剥夺淑妃封号,着大理寺严查此事。不过,此事涉及皇家声誉,不足为外人道也,淑妃回宫,关良娣留在东宫。” 他并不想处置淑妃,因为淑妃是他干这种阴私事的左臂右膀。 此外,他也担心,在人前直接处置淑妃,淑妃会饱受刺激,供出他来。 他乃一国之君,堂堂天子,绝不能有害自己儿子这种坏名声的。 最后就是,这种事涉及皇家声誉,能捂着,先捂着,悄悄处置才是上策。 “父皇——”太子一脸悲愤,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父皇,明明认证物证俱在,你为何要偏袒婉淑妃?” 皇帝沉下老脸:“太子,朕并不曾偏袒淑妃,不过是因此事关系重大,需要好生查清楚罢。”说完缓和了脸色,放缓了声音,说道,“太子好生休息,朕必会还太子一个公道。”说完便与赵贵妃一起摆驾回宫了。 婉淑妃也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跟着一起回宫。 李维和其他皇子,安慰了太子一番,这才相携离开。 萧遥送完客,回到太子房中,见太子不顾伤势,兀自咒骂不休,便道:“殿下,神医说你不宜动怒,不该多说话,需要好生休息,你且歇一歇罢。” 心中却厌烦不已,一个大男人,无甚本事,倒是爱骂人。 太子听了,生怕身体好不了,只得忍住不再骂人,道:“太子妃,关良娣心思歹毒,残害东宫子嗣,绝不能轻饶。” 萧遥点着头说道:“这是自然。只是,淑妃一日还未定罪,关良娣便一日不能处置,暂且留着她罢。” 太子点点头:“太子妃说得有理,暂且先让她活着。” 萧遥不想再与他说这些与局势关系不大的话,便看向承恩公夫妇:“承恩公以为,皇上处置淑妃的可能性有多高?” 承恩公沉声道:“我已授意人放出风声,又托了御史,相信很快人尽皆知。到时朝堂、民间皆一片声音,皇上便是想不处置也难。” 萧遥点头,想了想道:“如此一来,只怕皇上更忌惮东宫了。” 承恩公点了点头:“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管此事是否闹大,皇上都会更忌惮东宫。既然都忌惮,不如先除掉婉淑妃,让那些为皇上所用之人知道,一旦出事,皇上未必保他们。” 连宫妃都能舍弃,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所有为皇帝办这种阴私事的,看到婉淑妃的下场,虽然不敢反抗,但绝对会留下些证据保命,就算是办事,只怕也不如原先一般出力了。 萧遥点了点头,轻声道:“这些外头的事,便交由承恩公和承恩公夫人了。本宫乃深闺女子,旁的做不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