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多提这事,而是说道:“粉衣要照顾青衣,麻烦你帮我准备笔墨纸砚。” 她此刻着实没有力气了,但凡有点儿力气,都不会支使杨妍做事。 杨妍没有多问,马上将笔墨纸砚备好。 萧遥在杨妍准备笔墨纸砚时,心里已经有想法了,笔墨纸砚在手时,她马上纸笔写了起来。 这信是写给裴昭的,内容也不复杂,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君之友人安否?不知君之友人的能力与诚意几何?” 裴昭朋友厉王的旧部将高老三送到她跟前,显然是有所求。 对皇帝而言,厉王旧部是乱臣贼子,一旦招惹上了,后患无穷,要她真正下定决心跟他们合作,得他们表现出足够的能力和诚意才行。 至于她有无能力,是否会被厉王旧部看上,厉王旧部将高老三送来,就表明了他们的看法。 写好后,萧遥放下笔,待纸上的字迹干了,便将纸折起来,塞进信封里,递给杨妍,诚恳道:“拜托杨姑娘帮我将此信交给裴昭。” 杨妍见粉衣在外头照顾青衣,屋里只有自己和萧遥,并未接过信,而是说道:“太子妃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不该和裴昭那朋友有什么接触?那不是你可以接触的人。” 萧遥心中微暖,认真地看向杨妍:“杨姐姐可知,我昨儿去了何处?何故一夜未归,归来又如此憔悴,还累得青衣重伤昏迷?”她叹息了一声,不等杨妍回答便继续道, “因为,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而且是千方百计,不顾代价。我与裴昭旧友结交,虽然有危险,但这是以后的危险,我以后想法子破解就是。可若不与他们结交,我怕是没有以后了。” 杨妍没料到竟如此严重,脸色凝重起来,接过萧遥手中的信,说道:“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了。但你无论如何,都得万事小心。” 萧遥点点头:“我会的,也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什么啊。”杨妍摆了摆手,“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说完见萧遥不住地打哈欠,那双素来明亮的眸子,都黯淡了,便连忙起身告辞。 萧遥着实累得狠了,送杨妍出去,又吩咐粉衣好好照顾青衣,若没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都不必找她,便往床上一趟,睡了过去。 这一觉,萧遥睡到夜里才醒,她醒过来之后急匆匆地吃了些东西,问明白,青衣曾醒来一次,除此之外,只有镇国公夫人、安宁公主、大长公主和二舅太太来看过她,再无别的事,便又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萧遥再次醒来,终于有睡饱了的感觉,至于身体,仍然疲惫得厉害——在外头走了差不多一日一日,又轮流背了三个人,不可能不累。 用完早膳后,萧遥先去看青衣,见青衣虽然仍旧睡着,但脉象有力,便放了心,回到里间的软塌上躺下,问道:“宋良媛这两日可有什么事?” 粉衣忙道:“宋良媛那里没什么事,因我们瞒得好,无人知道她也在庄子上。” 萧遥笑着夸赞道:“做得好。”又问道,“可有山下的消息?” 粉衣谢过萧遥夸赞,又高兴地说道:“建安侯府派了人过来,说大公子的污名已经被洗脱了,重新回到了国子监。太子妃你断然猜不到,是谁在暗中污蔑大公子的!” 萧遥配合地露出好奇之色:“是谁?” “是成国公府的人!”粉衣一脸的愤怒,“虽然他们不肯承认,但是外头都传遍了,就是他们。” 萧遥听了,知道是厉王旧部的手笔,便问道:“可有人说,成国公府为何这般做?” 粉衣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浓浓的八卦之色,激动地道: “有几种说法呢。其中一种说法便是成国公府的世子学问不如建安侯府世子,怕春闱时被建安侯府世子盖过,便下此毒手。另一种说法,便是一切是婉淑妃吩咐的,婉淑妃当年心仪建安侯而不得,便恨上了建安侯,想方设法害建安侯府。” 萧遥一边听一边点头,见粉衣说到此停顿了片刻,便问:“还有呢?” 厉王旧部既然要做给她看,断不会只有这两个原因的,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