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房中,连忙换下先前穿着的衣服,又拿了湿毛巾不住地擦脸上和身上,之后开始处理换下来的衣服。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是徐娘子冷厉的声音:“萧遥,开门——” 萧遥听到徐娘子的声音,知道拖延不得,心念急转,忙将衣服往她作画那张桌子下面一塞。 这时冬雪被惊醒了,她听着砰砰砰的敲门声,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姑娘,怎么啦?”问完听到徐娘子的叫唤声,脸上露出惊吓的神色,目光不住地看向萧遥。 萧遥道一边收拾桌上的春宫图一边焦急地说道:“你去开门罢。我将桌上的画收一收。”说到这里,不免庆幸自己出去前,将白天画的春宫图放在了桌上,现下成了现成的借口。 冬雪听了,连忙去开门。 徐娘子很快铁青着脸进来,且一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在屋中巡视,待看到萧遥,暗暗松了口气,然而脸色仍然铁青:“叫唤了好一会子,为何不开门?” 萧遥一脸惊慌地拿过一张宣纸,将原本画好的图遮了,这才道:“适才在作画,不曾听见。” “作画?”徐娘子冷笑,“既是作画,何故如此惊慌失措?我倒要看看,这作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画作。” 萧遥忙按住桌上的画,嘴上道:“只是普通的画作——” 徐娘子冷笑一声,给了身后丫鬟一个眼色。 那丫鬟马上上前来,将萧遥的手抬起来,然后示意徐娘子过来看。 徐娘子见萧遥脸色焦急,便一把将盖在上头的宣纸拿开。 饶是见多识广,徐娘子看到萧遥的画时,还是愣在了当场。 丫鬟见状,不由得好奇,也探头过去看,待看清画中内容时,她也吃惊了。 冬雪看到两人的表情,抿了抿唇,忽然跪下来:“妈妈,是我想要一套春宫图才让姑娘画的,请妈妈莫怪姑娘。” 徐娘子听到这话,回过神来,将春宫图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端详了片刻,她看向萧遥:“你学画这个,画了多久了?” 萧遥道:“午觉醒来才学着画的,画得不好。” 徐娘子再次大吃一惊:“才半日功夫?”见萧遥点头,忙又低头翻桌上的画,一边翻一边心中暗惊。 以她的眼光,这画已经画得相当不错了,至于萧遥认为的人体比例不对,实际上,如今这世上的人体比例,基本上都是有问题的,失真的。 再者,萧遥只半日功夫,便画成这般模样,假以时日,超越郑先生也不在话下。 徐娘子想到这里,一颗心顿时变得火热。 萧遥的赎身银子也不多,多的话几万两便顶天了,可若让她留在楼里,闲时陪客,其余时间画春宫图,赚回来的钱,岂不比赎身的多? 若萧遥能画一辈子,便是个不断下蛋的金母鸡了! 萧遥在旁暗暗打量徐娘子的神色,见徐娘子露出意动之色,心中大定,嘴上问:“妈妈何故深夜过来?可是有要事?” 徐娘子将萧遥画的画都细细看了一遍,这才看向萧遥:“先前发现有人逃跑,故来看看。” 虽然龟公并未看清企图逃跑之人是谁,描述的身形也不似萧遥,但她唯一想到要逃跑的,便是萧遥了,故第一时间便赶来萧遥这里。 不想没发现萧遥逃跑,倒看到她画的春宫图不错。 萧遥笑道:“妈妈说笑了?我如何会逃跑?我打小在楼里长大,不说无处可去,单说与妈妈的感情,便非比寻常,岂有离了妈妈之理?” 徐娘子听了,笑起来,一边拉着萧遥坐下一边说道:“好女儿,你既这般说,妈妈这心哪,说不出的舒服。”又拿起一幅春宫图道,“那日郑先生开价如何,你也知道罢?既你会画这图,妈妈便索性请师傅教你,以后你帮妈妈画着图,如何?” 萧遥当即笑道:“妈妈说笑了,我这不过画着玩儿的罢,如何谈得上会画?至于帮妈妈画这话,更别说了,没得羞死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