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骂这些卖国贼一日。但盼史书能记下此事,让这些东西遗臭万年!” 王丞相和许尚书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可听到的花都大同小异,因此再也没有心情闲逛了,还担心被人认出指着鼻子骂,用大袖遮住脸,灰溜溜地走了。 次日御史上奏,便是论及天下读书人的心声的。 皇帝和礼部尚书等以此为矛,攻击其他朝臣,让跟王丞相和许尚书商量过,打算反扑的百官无话可说。 当日下朝,王丞相和许尚书从自己人那里知道此事尘埃落定,脸色都很难看。 得知北边守住了特地赶回来的王大老爷失去了官职,不用上朝点卯,只能在家跟王丞相商议朝中大小事务,知道此事,很是烦躁:“爹,这事便不管了吗?” 若萧遥有了足够的粮草和军饷,收复远城,进而收复永城,北边将全部由萧遥主宰。 到那时,王家从前吞下将军府的那些生意,岂不是又得还给将军府了? 王丞相面沉似水:“管不了。”他南逃一次,送家眷南逃一次,本身有了污点,皇帝面对他时,便不像从前那样诸多忌讳了,一旦他拿大道理砸皇帝,皇帝肯定拿他两次南逃的“贪生怕死”行为来反驳。 更不要说,他如今连皇帝都见不到。 王大老爷神色阴鸷,过了半晌才说道:“希望许尚书那老儿有些办法。”那老家伙一向阴险又不要脸,想必能扭转局面罢? 却不知,许尚书同样没有办法。 他和王丞相一样,从前能够将皇帝喷个狗血淋头,是因为站在道义上跟皇帝讲道理,字字句句全是先贤的道理,让皇帝无法反驳。 可如今,他和王丞相一般,南逃一次,送家眷南逃一次,再说什么大道理,便有些好笑了。 许大老爷啜了口茶,看向许尚书:“爹,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萧遥收复远城?”收复远城自然是好的,可是看由谁来收复。 尚书府跟将军府早就交恶,是十分不愿意看到将军府重新崛起的。 许尚书淡淡地道:“想收复远城没那么容易。”萧遥如今没办法收复远城,是因为不愿意杀挡在阵前的大兴朝俘虏,而那些俘虏不少,萧遥为了假仁义,只能等。 她每等一天,都得用掉大批粮草和军饷,他倒要看看,皇帝能够支撑萧遥浪费多少天! 便是皇帝能容忍萧遥浪费粮草和军饷,他和百官都不同意,届时参萧遥一本,证据确凿,他倒要看看,皇帝还如何包庇萧遥。 许大老爷听了,忙问:“怎么说?”听完许尚书的分析,顿时笑了起来:“爹说得有道理。这次,萧遥进攻,我们便参他不顾黎民百姓,屠杀远城的壮丁。若不攻城,我们便参她穷兵黩武,大量耗费粮草和军饷,导致国库空虚!” 说完这些话,他自己忍不住首先笑了起来。 萧遥这次,进不得退不得,只能倒大霉。 王丞相在次日朝会后,得知许尚书一派没什么动静,坐在书房琢磨了一番,便知道许尚书打的什么算盘,当下便也决定静观其变。 王大老爷则很焦灼:“爹,怎么办?许家那老头子不管,大学士那边也不管,我们便任由萧遥在北边坐大吗?” 王丞相喝道:“坐下,激动什么?”骂完了,才将许尚书的盘算一一讲给王大老爷听。 王大老爷听完了,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地说道:“这可真是个好法子,许尚书不愧是个狡诈的老东西!”又长声笑道,“如此一来,萧遥别指望在北边有建树了!” 萧遥在北边没有建树,就代表没办法彻底掌握北边,届时,在北边的生意,王家还能做! 因为想通了这些关节,王大老爷和许大老爷这两个被皇帝亲口说永不录用的闲人,出门时走路带风,心情奇好。 这天,王大老爷有些无聊了,想起昨日千金楼来了个美貌的卖唱姑娘,心里痒痒的,跟家里说一声,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外走。 刚走到影壁处,就见管家引了个脸色难看的官员进来。 王大老爷见了心中一突,有了不好的预感,想了想,便往回走,直奔王丞相接待其他官员的客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