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肚子气却打不起来,被人死死卡住七寸,他们几乎都要气炸了! 许瑾和林稽几个新来的因为身份的问题,也距离萧遥较近,闻言都看向萧遥。 林稽低声道:“此事为难将军了,北戎所用计谋低劣,将军一介女子,光风霁月,又有什么办法?” 许瑾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淡淡的。 自北上以来,他一直听人说萧遥如何如何厉害,仿佛天生会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一般,可跟随大军北上,在城外驻守,看到的是萧遥对北戎的无可奈何,他便倾向于萧遥其实是个无能之辈。 或许因为美貌才被人推崇的。 萧遥没有理会黄副将和李公子几个,而是看向那小将,沉声说道:“听命行事即刻,马上回你的队伍中。下次若再叫我知道无事阵前离开,我便不客气!” 那小将一僵,忙拱拱手,回了自己所在的队伍。 他和上峰也是被北戎人气得狠了,竟如此胆大妄为起来。 萧遥等那小将走了,这才看向黄副将:“且等着罢。” 虽然知道此刻林树等已经行动了,但城门未开,她便不会透露太多,免得人多嘴杂,不小心传出去,让北戎有了防范。 众人听萧遥跟那小将说话,知道她心中有几分恼意了,便不敢再多说。 许瑾却觉得,萧遥这是没有办法,所以故意迁怒那小将了,毕竟人家如果不是被气得狠了,是不可能特地过来问的,当下便扬声道: “将军何必生气,我军并非打不过,而是北戎人每每使用低劣的计策让我等无法进攻,大军之中何人不怒?不过是想早些知道,将军有何应对的良策罢了。” 因他说话颇为大声,所以邻近的人都听到了,顿时都讶异地看向他。 五皇子以及方文书几个身上的伤还没好,原是不用跟来的,可是几人知道,大军以多打少,妥妥能打赢,所以不顾身上有伤死活跟来,想分功劳,不过跟了几日,都没能打起来,也心烦了,此刻听了这话,纷纷扬声附和起来。 萧遥听到这话,俏脸顿时一沉,扬声说道:“敢问许大公子,若在春闱中看到试题生气,是否可以怒而前往质问考官?” 许瑾顿时脸上一僵,很快道:“两者并非一事,如何能相提并论?” 萧遥冷冷地道:“如何不能相提并论?都是违反纪律!” 许瑾听到这话顿时哑口无言。 萧遥回头瞥了他一眼,再次扬声道:“许大公子是读书人,不懂行军打仗也正常,不过听闻许大公子博览群书,那总该知道,不能在阵前质疑主帅罢?许大公子是没读过书,还是有意为之?” 许瑾涨红了脸,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连忙说道:“某绝无此意!” 他不是傻子,知道一旦这样的罪名落实了,回头萧遥攻城未果,就能将原因推到他身上。 可是刚回答完,便意识到自己只是反驳一点,倒像承认自己未曾读过相关书籍一般,一张脸顿时火辣辣的,马上要开口继续解释。 萧遥已经不理会他了,马上扬声道:“各位同袍,北戎阴险狡诈,所用计策全是上不得台面的,我军光明正大而来,才一时无法破他们的诡计,但是且等着,我必带领大军,收复此城!” 如果是一个新来的将领说这话,那自然没有人相信,可萧遥是个战功赫赫的将领,手上的战绩十分耀眼,很得军中士兵的敬重和信服,因此这话一出,便引得许多士兵不约而同地大声应“是”。 许瑾没料到,萧遥在军中威望这么大,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这些士兵都十分盲目。 萧遥听到士兵们回答,知道士气没受影响,便继续留意城门前的动静。 正在这时,她看到城墙上一人忽然扔出一条红绸,精神顿时一震,马上对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马上准备攻城。” 传令兵听见了,马上开始擂鼓,发出准备进攻的信号。 许瑾先前被萧遥挤兑了,心里很不好受,此时听到准备进攻的信号,便对林稽道:“也看不出形势有什么变化,缘何便准备进攻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