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生首先被吓尿了,马上道:“对,先回去,先回去!”他突然觉得,家里爷爷奶奶那些鬼魂并不可怕,有了他们,反而多了几分安全感。 孙母不是很愿意走,可是孙镇长也吓坏了,也点头同意先回去,她没法子劝服另外四个人,只得同意先回去。 可是,他们往回走时,发现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他们借着手电筒的光发现,刚才走了很久,可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顿时都怕得不行,孙庆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着说道:“我早说过不行的,我早说过不行的,是你们,偏说这法子有效!” 大家又惊又怕,又冷得直发抖,都恨不得一切只是一场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庆生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乖孙,你怎么坐在地上,这地方很可怕,我们快走吧。” 孙庆生听到自己奶奶熟悉的声音,一下子跳起来,连忙道:“奶奶,奶奶,你终于来救我了!快带我出去,快带我出去……” 孙镇长几个也顿时大喜,连忙拿手电筒照向鬼魂发出声音之处。 再次看到自己老子娘的鬼魂,孙镇长觉得很有安全感,也不多话了,连忙让他老娘几个鬼魂带他们出去。 孙镇长几个跟在老鬼后头,发现走着走着终于走到了萧遥家门口,都送出一口气,也不敢停留,忙骑了自行车,一路往镇上赶。 只是走着走着,前头的鬼魂忽然回过头来,露出恐怖的笑容:“你们跟错啦。” 孙庆生几个一看,顿时打了个寒噤。 因为他们熟悉那些鬼魂,包括孙镇长的老子娘,全都不见了,走在前面的,都是他们没见过的鬼魂。 孙庆生几乎要哭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们是什么鬼?我奶奶呢?” 那鬼魂道:“好没道理,明明是你们不听他们的,硬是跟了我们来,这会儿怎么又问起我们来了?兄弟们,出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镇上的人是第二天在乱葬岗发现孙镇长五人的,发现他们时,他们一个个都中了邪似的。 虽然讨厌孙镇长一家,但都是一个镇子上的,大家不好见死不救,因此集结了一伙人结伴将他们送回家。 不想孙镇长一路上满嘴胡话,一会儿说自己当初举报了谁才做了镇长的,一会儿又说那个怀孕的知青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会儿又说,当年自己跟管粮油的一起,私吞了多少多少粮油,又昧下了多少肉票布票。 王观察员还没走,因为调查陷入了僵局,他心里烦闷,一大早便到街上乱走,打算放空思维,很快听到动静,然后跟了孙镇长一路,听着他一件一件交代自己做的违法违纪行为。 护送孙镇长一行人回家的群众们,越听越怒,最后都决定要查清楚这事。 在那个年月,他们饿得想死,买不起肉,用不起布票,而孙镇长却仗着自己是镇长,贪了那么多,这是人干的事? 也有偏向孙镇长的,连忙说孙镇长只是被魇住了,说的是胡话。 马上有人反驳:“什么胡话?分明是中邪了,交代自己做过的恶事!” “可能是中了萧大师的真言符,所以下意识说了真话!” 其他人马上纷纷附和,并表示:“这样的人做镇长,我们根本没有活路,一定要处置他,不然我们就闹到城里去!” 王观察员挤到孙镇长跟前,问孙镇长:“你说这些,有证据吗?” 孙镇长点头:“当然有!我家里还有账本呢。不记下来,那些小子将来将一切推到老子身上,老子岂不是吃了大亏?” 萧遥即使在家里,没有到镇上,也很快听说孙镇长突然被魇住了,交代了很多犯罪事实,还拿出了很多账本,堪称证据确凿。 这些将事情转述给她听的人说完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问:“这件事,是你做的吗?真是太好了,为民除害!” 萧遥笑道:“不是我啊,我在家呢,哪里能管得到他们身上?可能他们做多了坏事,遭到报应了。” 然而大家都不信,私下里认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