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话地炫耀,有些无奈。 季姑娘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嫁人之后,便如此喜欢炫耀了? 她淡淡地道:“不劳你费心了。”说完微微颔首,领着萧平便走。 季姑娘还想叫住萧遥继续说,但想起上次刻骨铭心的教训,想到府里传自己没了门牙的流言,到底忍住了再叫萧遥。 不过,她连日以来的郁气,倒是消了许多。 萧遥的夫君、孩儿均比不过自己的父亲和孩儿,倒让她觉得扬眉吐气。 从前她是被萧家收养的,怕被抛弃,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萧家人,尤其是萧遥。 萧遥跛脚之前还好,是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跛脚之后,便开始阴阳怪气,没少说她,渐渐发展到颐指气使,她便一直憋着一口气,在心里发誓将来一定要过得比萧遥好,如今看来,她已经做到了,而且已成定局,因为萧遥一定没法子翻盘了。 能让妻子抛头露面做大夫的男子,一定不是读书人,更不可能是讲究人家的公子。 所以,萧遥的夫君,应该是个寻常的乡里汉子。 想来也是的,萧遥虽然美貌,可是跛脚,又是个和离了的,如何有好男子愿意娶她? 季姑娘到了书塾,给自己儿子送了些吃食之后,正要打道回府,便听到有小童正在讨论一对母子,结合貌若天仙却跛脚这两个特点,她马上猜到是萧遥。 等知道萧遥和萧平因为和袁先生起了争执,被袁先生赶出来,而且放话让萧平在此城读不了书,季姑娘差点没笑死。 她马上坐马车往回赶,赶上了萧遥,露出一脸的惋惜,道:“遥遥,我先前在书塾听人说起一对母子与袁先生起了争执,得罪了袁先生,可是你?” 萧遥问:“你总是这么闲的么?不是说大户人家的妇人都忙于管家没空出门?” 季姑娘被她说中了心病,脸上顿时一僵,但想到萧遥和萧平被袁先生厌弃,心情重新雀跃起来,露出一副关心的表情,温言说道: “你姐夫虽然不是马先生的学生,但也得过马先生的指点,在城中有几分薄面的。要不这样,回头我让你姐夫去跟袁先生说说情。” 萧平早看她不顺眼了,如果不是萧遥拉着,早就要说她了,此时听了这话,就说道:“用不着。便是那袁先生来收我做弟子,我也不肯。我劝你也别啰嗦了,不然怕是成了村头的长舌妇!” 说完拉了萧遥便走。 萧遥含笑看向脸色僵硬的季姑娘:“就此别过。”甚至都没说一句孩子无状之类的客气话。 季姑娘气了个半死,忍不住一拳头锤在马车壁上。 红儿马上安慰:“奶奶别气。他们定是给自己留面子才如此说的,却不知,这般说话,袁先生知道了,怕是要更生气呢。” 季姑娘听了,马上笑了起来:“这倒也是。”说完,在红儿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她倒想知道,若袁先生知道萧遥那孩子今日说的话,还会不会让萧遥母子在城里找到书塾! 萧遥和萧平走远了,才教育萧平:“以后不许这样说话。” 萧平道:“我实在生气,忍不了了。人家说,女人平日里比的就是夫君和孩子,以他们出息为荣。刚才那女人,口口声声炫耀自己的夫君和孩子,企图奚落娘,我不高兴了!” 萧遥没料到萧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怔了一下,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问:“你没有爹,你可会怪娘?” 萧平摇摇头:“不会。我有娘就够了。” 萧遥心得心中一软,蹲下来,抱住了萧平。 回到家,萧遥让萧平在家里背书,自己则去医馆处看那两个伤患——因为不知道那两个病患是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所以她不敢带萧平过去,惟恐被那两人看到萧平的样貌记下来,将来痛下杀手。 两人虽然伤得重,但经过这么多日的医治,今日也是时候醒来了。 到了医馆萧遥才知道,两人不仅醒了,还精神十足,想拿武器再次火拼一次。 宝生站在两人中间,不住地劝:“两位是我家萧娘子救回来的,可不许打架破坏了这医馆。” 萧遥在窗外看了一阵,看到两个男子剑拔弩张,看着彼此,眼睛里都是难以掩饰的杀意,但是始终不曾对照顾他们的宝山失礼,看向宝山的目光也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