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那么她一定得过去看看,可是,一个小孩子的生死,她没有十足把握并不敢下手医治,那么请来一个大夫,互相对照,是最好的选择。 萧遥去到庆婶子家里,见她的小儿子宝儿,平日里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烧得满脸通红,嘴唇显得干涩,当下连忙开始望闻问切。 切脉时,她切得格外仔细。 一番忙碌之后,她拿了笔开始写药方。 药方写完了一会儿,香草带着大夫急匆匆地赶来。 萧遥让开位置,让大夫给宝儿看诊。 等大夫看诊完了,便将自己写的药方递了过去:“大夫,你看,我这药方可对?” 大夫先前进屋只顾着看病人,没注意到萧遥,此时见了萧遥,惊艳得有一刹那的走神,回过神来之后,深深地看了萧遥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药方,低头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大体上没什么,但是分量,稍轻一些更好。” 萧遥马上认真聆听并且记下来。 等大夫说完了,这才道:“劳烦大夫了,甘草,你跟大夫去抓药。” 庆婶子忐忑地看向大夫,问道:“这看诊费用是多少?” 萧遥见她没有理所当然地让自己付诊费,暗中点了点头说道:“庆婶子,大夫是我请来的,这看诊费用便由我出罢。” 庆婶子顿时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过萧娘子了。实在是家里困难,拿不出银钱……”说到最后不免讪讪的。 她家里困难,可是她同样知道,萧遥家里也困难,以至于香草过来与她一道帮人大冬天里洗衣服。 萧遥温和地说道:“我晓得的,你莫要多心。” 庆婶子点点头,但回头还是切了一块腊肉送到萧遥家里,说道:“这虽然不多,萧娘子莫要见笑。” 萧遥笑道:“我如何会见笑呢,大家都难,我晓得的。” 过了不知多久,香草飞跑着冲进屋里,嘴里道:“姑娘,庆婶子非要给我抓药的银钱,我是拿还是不拿?”说着手摊开,将十多枚铜钱展示给萧遥看。 萧遥道:“你拿一半吧。” 一来,家里委实困难,不能贴一整服药的钱。二来,若都不拿,往后再有人求上门来,她贴钱给医药费吧给不起,不给吧,只怕就要被人戳脊梁骂了,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隔壁的宝儿,第二日就退了烧,又过两日,便彻底好起来了,穿得厚厚的,蹦蹦跳跳着走过来跟萧遥道谢。 萧遥看着这个病好的小患者,忍不住笑了起来。 治好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没过几天,附近又有人家的孩子病了,不知如何知道萧遥略懂一些医术,上门求萧遥帮忙看病。 萧遥虽然没钱,但想着这么一来,自己能学到很多医术,因此还是用上次的法子,自己看过一遍看过药方,然后再请专业的大夫看,斟酌着改药方。 来的还是上次那个大夫,他这次没有跟着香草回去抓药,而是留下来,说要跟萧遥借一步说话。 萧遥不解,但还是与他在庭中说话——这么一来,庆婶子以及邻里都看得到,不会说闲话。 大夫道:“这位萧娘子,恕我冒昧,你是想学医么?” 萧遥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先祖便是大夫,只是我年少顽劣,不曾学。如今先祖往生,我想起学医术,因此拿着医书自己琢磨。若冒犯了林大夫,还请大夫莫怪。” 她这么做,其实有偷学的嫌疑,的确是不对的。 林大夫听了,看了看四周,说道: “原本,我是有些不快的。只是看萧娘子家徒四壁,却还肯帮人,倒觉得自己小鸡肚肠。只是你这样帮人,学到的不多,花去的银钱倒不少,着实不是长远之法。我有个提议,萧娘子听听,若觉得合适,那自然好,若觉得冒犯,便当我不曾说。” 萧遥听了连忙道:“林大夫请说。” 林大夫踌躇片刻说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