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你亦可以发表毫无感情偏向的意见。说罢。” 吏部尚书一怔,抬头看了一眼萧遥。 往常,遇上这种事,皇帝都不会再叫他开口了,怎地新皇却还是要听他的意见? 然心中虽然不解,却还是得回答的,他在心中略微斟酌一番,便根据几人的政绩以及三年内的考评进行分析,最终选出整体成绩最高那个。 萧遥听了,颔首道:“你看,你亦能摒弃感情进行分析的。”旋即看向丞相,“丞相以为哪个合适?” 兵部尚书一听,难道要让丞相选人么? 这可不成! 丞相略一犹豫便点了其中一个,不是吏部尚书赞许那个,而是以仁治理当地的一名地方官,他的理由是当地百姓刚经历水灾,亟需行事温和且有仁义的官员。 萧遥听完,点点头,同样没有发表意见,又看向兵部尚书一派,问道,“卿以为呢?” 兵部尚书自然是推自己的人的,当即选出不曾被提名的一位,且理由十分正当——那位官员行事虽然过于严苛,然他许多年前曾经治理过一个遭受旱灾的县城,政绩不错,所以比较适合。 萧遥让三派人充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才道:“众卿都有理,然只能选一位,便选马大人罢。马大人有过经验,或许会更适合些。” 兵部尚书马上上前高呼皇上英明。 之后又下一个议程。 萧遥充分利用学会的制衡办法,夸完这个夸哪个,重用完这个的人再重用那个的人,不偏不倚,维持了平衡。 议事完毕,萧遥道:“以后再行议事,众卿须好似今日这般,将具体情况一一道来并点出本人之意,而不是朕问一句答一句。” 百官连忙应是。 萧遥又道:“你们是肱骨之臣,能身居高位,能力自然是卓越的。所以,朕希望你们管理以下,而朕管理尔等。” 不然,一件小事便拿到朝堂上来说,太浪费时间了。 百官又是齐声应和,临散了时,丞相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先皇驾崩,皇上难受是人之常情,只是臣恳请皇上保重龙体,避免再次哀伤过度而吐血。” 兵部尚书一派听了,暗骂一声老狐狸,连忙上前跟着附和,并安慰萧遥。 萧遥点点头,领了百官的好意,便去给先皇守灵。 百官并诰命夫人都来了,跪了济济一堂哭灵。 安公子与蓝时迁同样来了,虽是外男,还是托了安贵妃与房淑妃的关系,特地来拜见萧遥。 看着萧遥略显苍白的脸,安公子心里很是难受。 不过萧遥眼睛里的生气与刚毅,又让他将喉咙的难受咽了回去。 公主是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何须他宛如妇人一般的忧伤呢? 房止善上前一拜,说道:“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萧遥点点头,谢过两人关心,很快便召见临时有事找来的丞相,再没空管他们。 两人远远看着萧遥端坐在椅上听丞相汇报,并于丞相讨论,忽然有种感觉——他们与萧遥的距离,已经如同鸿沟一般了。 她是女帝,而他们是未有上朝资格的臣子,她日理万机,而他们只能忙于眼前公务。 不管身份地位,亦或是管理事务,都不再相干了。 次日,萧遥同样是一般的起居与工作。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不复从前强壮的孱弱感。 从前她从公主殿到御书房,脚步轻快,因此感觉路程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