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酷刑的确很厉害,何亦欢与曲邵敏害怕也是能理解的。 周舫最近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听到儿子和女儿追问妈妈在哪里,是不是被坏人抓了时,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只是他不能让这些糟糕的情绪流露出来,因为目前全国各势力已经连成统一战线,大家知道何亦欢被东瀛人抓住之后,都将目光看向他。 他如果露出软弱之色或者犹豫之色,都会影响统一战线,让一些不是那么坚定的势力退出。 周舫不管是从自己的理想抱负还是从集体利益来说,都不愿意看到统一战线瓦解,所以他只能压下内心的担忧与痛苦,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处理事务。 东瀛多次以何亦欢的性命要挟他,他每次都大张旗鼓地拒绝。 拒绝那一刻,他的心里有种被凌迟的痛快感,既因为自己能够将国家利益放在首位而自豪,也因为自己放弃深爱的妻子而痛苦。 可是无论怎么痛苦,他都只能这样走下去。 他即使做不到把东瀛人赶出华夏大地,也不能做民族的罪人。 周舫正在出神,钱行至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你在想什么?” 周舫回神,看向钱行至:“没什么。” 钱行至听了没有说话,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笔。 周舫见钱行至没有出声,便问:“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下意识看向门外,然后闭上了嘴。 钱行至放下手上的笔,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 说着便要出去。 这时周舫的左副官敲了敲门,见钱行至出来,向他敬了个礼,听到周舫叫,马上抬脚进去。 走到周舫跟前,左副官道:“我刚从另一边过来,碰上西派的人,他们让我带话给你,说他们的季先生稍后会过来找你。” 周舫来了点儿精神,马上站起来:“季先生么?很好。论理,是我该去见他的,你马上带我过去罢。” 左副官点点头,临出门前,忍不住低声问:“周先生,我们在东瀛那里的情报人员传来消息了吗” 周舫摇头:“暂时没有。” 左副官有些失望,但是没说什么,当先一步在前面给周舫带路。 周舫去到季先生那里,见季先生正在写着什么,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季先生忙完,让除周舫之外的所有人出去,又示意周舫靠近些,等周舫过来了,才低声道: “西派有人在东瀛,已经知道周太太与曲小姐的下落,但之后会有转移,地点是藤城的大牢,那里有当地的汉奸当眼线,不了解情况的进去,很容易暴露,” 周舫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看向季先生:“当真?季先生,请你不要骗我这个可怜人。” 季先生笑道:“我何必要骗你?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原是不该告诉你的,不过你这样难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来,我们商量一下,到时该如何行事。” 两人商量一番,做了初步的计划,打算其后根据进一步的消息继续做计划。 临分别前,周舫看向季先生: “季先生,曲小姐是钱行至的女友,他想必是很担心曲小姐的,此事,我能与他说么?你放心,前性质虽然有些不羁,在某些方面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知道什么话能说出去什么话不能说出去的。” 他以为一向温文尔雅的季先生一定会毫不迟疑地答应的,不料出乎意料之外,季先生居然嘿嘿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倒是看不出来。” 周舫有点惊讶,又有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忙问:“什么?” 季先生恢复一贯以来的温和:“没什么,既然钱行至信得过,让他知道也无妨。这事,你去和他说一声罢。”说完见周舫点头,便又叮嘱道, “我们这里肯定有东瀛的情报员,所以你不要露出形迹,仍像从前那样担心焦虑但是又苦苦压抑住。” 周舫连忙点头,很快出去了。 季先生在周舫离开之后,没有马上工作,而是看着桌上的一支毛笔出神。 他刚才那样刺一句,是下意识为萧遥抱不平,可是想到萧遥虚怀若谷,不但不记恨曲邵敏,反而愿意传来消息救他们,他便知道,自己不该加点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