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地看她玩。 直到饭局结束,孟怀菁先把其他两家人送走,然后把司嘉送回家,她还有别的事要忙。 而那份新鲜出炉的抹茶松饼在下午两点准时送达,司嘉刚签收完,陈迟颂的一个视频通话同时进来。 她一手拎着保温袋进房间,一手接起,两秒的延迟后,陈迟颂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他那边没开灯,只有窗帘拉着,完全是午后的日光,他坐在书桌前,手机被他搁在牛津字典旁对着他的上半身,换了件毛衣,最初的卡顿过后,他正好从桌边拿可乐,易拉罐呲一声开环,他朝镜头里的她看,“外卖到了没?” 司嘉点头,“到了。” “那你先吃,吃完我给你讲题。” 他写卷子的动作没停,慢条斯理地说完,反而是司嘉拆包装盒的动作一顿,因为甜品勾出的胃口被讲题消磨大半,她叹气,撑着脸看向陈迟颂:“那我不吃了。” 陈迟颂才又重新抬头,看她,笑着接话:“那就直接讲题。” “陈迟颂,你真的好烦喔。” 陈迟颂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转着笔,也跟她一样撑着脸,“这么久了还没习惯啊。” 因为那两个字,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心口有点发软,但面上没表露,包装盒也终于被拆开,松饼的醇香在刹那扑鼻,是真的很香,所有情绪都被瞬间盖过,陈迟颂透过屏幕能看见她眼睛里的光,他笑着,让她慢点尝,“小心烫。” 一下午的时间也就这样在味蕾的满足和学业的折磨里过去,最后一个知识点讲完,陈迟颂问她懂没懂,她点头说懂了,适逢视频那头他家阿姨敲门,说家里来客了。 司嘉跟他说再见,陈迟颂不得已挂视频,他揉了揉脸,拎着那罐没喝完的可乐,起身下楼。 客厅的空调开着,暖流涌动,是单穿短袖都不会觉得冷的程度,陈母仍穿着中午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身侧还有一人,背对着楼梯,陈迟颂习惯性地打招呼。 可是因为这一声妈,陈母旁边那人比她先回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提着可乐的手缓缓放下,陈迟颂盯着离他不过两步之隔的郁卉迎,“……怎么是你?” 郁卉迎随之站起身,刚要说话,紧接着楼上书房传来开门声,让她的话头滞住,陈轶平走下来,他手里拿着一份类似协议的纸,路过站在楼梯边的陈迟颂时顿了顿,但没说话,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安抚意味,然后径直走到郁卉迎面前,把纸一递,沉声撂话:“郁女士,你提的要求我们会考虑,但我想请你明白,迟颂是陈家的儿子这点不会变。” 郁卉迎伸手接过,说:“我知道。” 她走的时候同样在陈迟颂身旁顿了顿,侧头看他,无声的一眼,夹杂了种种情绪,却都化作捏紧手中那张纸的力道。 高跟鞋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门外,大门开合的片刻,凉风倒灌,陈迟颂问陈轶平她要什么。 他甚至不需要问郁卉迎来干什么。 而是她要什么。 陈轶平也没有瞒他:“她要我手上5%的股份,来换我心脏衰竭这件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因为清楚这件事如果捅出去,会让陈家经历怎样的伤筋动骨。 似乎在陈家见到郁卉迎的那一刻,陈迟颂就猜到了某种结果,之前被他拒接的那几通电话连同陈轶平的话,在此刻全部化为恶果,他垂下头,短促地笑了声,眼都发红,满是自嘲,“爸。” 陈轶平看他。 “这事你别管……她是冲着我来的。” 陈轶平还是司嘉,郁卉迎在逼他二选一。 “我爸当年捐给你的那颗心脏,你这么多年在我身上已经还够了,所以,这件事你不要管。”一室死寂,陈迟颂红着眼,摇头说最后一句话:“因为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手里的易拉罐应声落入垃圾桶,他头也没回地转身,开门离开,陈母见状在他身后叫他,“迟颂……” 外面又是一场鹅毛大雪。 傍晚六点,夜幕漆黑,属于周末的喧嚣淹没在车水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