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服用。” “此事不该叫无关紧要的人知晓,念你讨我欢喜,只是一份好心,免得教皇上多思怪我多事。你听明白了么?” 方柔点头答话,她已明了,皇后忌惮王嬷嬷,更不愿这事教萧翊察觉了。 她将那三粒小丸拿出来,用帕子裹住,当即塞进了腰间裹带中。 苏承茹很满意她这份机灵,又嘱咐:“隔日服用一粒,十日后传大夫替你诊诊脉。” 方柔谨慎应下。 她犹豫了片刻,仍想求得一句准话:“娘娘,这药只是作乱脉象,对么?” 方柔害怕事与愿违,更害怕皇后错会其意,反而生出了不该有的祸事。 她不得不再三确认,她与皇后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 苏承茹冷眼一拂:“方柔,王妃无所出,侧妃不得生育。这是你与本宫言明的,转头竟忘了不成?” 方柔一口气松下来,面上终于露了笑,忙垂眸谢恩。 苏承茹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只觉十分古怪。 她看不透方柔的心思,虽然她也并不愿意看懂。 方柔心甘情愿随萧翊回了京都,又已在王府住了那样久,先前都未生出离开的心思,怎地临近大婚封妃,反倒作闹不止,甚至不惜三番四次求到她的面前,非要讨个离开的恩赐。 恩赐?于苏承茹看来不尽如此。 招惹上宁王,退一层骨肉也未见得能如心所愿,何况她这无权无势的民间女子。不是逃得那样远,回到所谓故乡就能高枕无忧,就此过上安生日子,假装一切没有发生。 可这也不是她该考虑的,方柔与她来说不过是枚用着趁手的棋子,偏巧送到了指间,能拿捏住对方的分寸,叫对手痛苦煎熬。 至于棋子最后落得怎样的下场,执棋者何来这样多慈悲心肠。 她叫退方柔,忽觉头疼。 苏太傅已密派人传话,昨日裴昭入府对谈并不顺利,他这位昔日学生倒还顾念师恩,只不过,他二人也仅存着这么些旧情罢了。 一顿饭说到最后,无非表态你我皆为忠君之臣,唯皇命是从。 又自谦配不上苏二姑娘,说自己不解风情,又常年在苦楚之地带兵戍边,儿女私情实在无福消受,更怕辜负厚爱。 当然,这便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推辞。 也正因如此,苏玉茹这枚棋子动弹不得,她唯有埋下方柔这条线,另辟蹊径叫双方都不好过,或许还能争夺些时间再行斡旋。 苏承茹定了定神,眼眸拂过方柔先前饮过的茶杯,她还没传人过来收拾。 那杯口有一道淡淡的印子,颜色不抢眼,却叫人难以挪开视线,正如方柔一般。 她不由自主想起苏太傅派来的那人说:“老爷问,裴昭属意的是否另有他人?须得提防。” 苏承茹的脑子里浮现了方柔的脸,偏巧与这句话重叠到了一起。 方柔近来得了几天安生日子,因萧翊时常被皇帝召入宫中议事,又许是因为裴昭仍在京都的缘由,各方的心弦无不紧绷拉满,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掀起一拨拨惊涛骇浪。 太后心疼儿子,三不五时也留他在后宫宿下,免他奔波劳累。 这事是方柔偶然听得冯江和王嬷嬷提起的,她心中窃喜,本还想着如何瞒着外人服药,眼下只要萧翊不盯着,她总是有办法的。 三粒红丸悄没声地消失了,与之而来的是方柔自觉明显的疲惫和乏力。 有一日王嬷嬷去库房领东西,春桃伺候着,一时多嘴,说起方柔近来面色愈加红润透白,好似身姿也丰润不少,怕不是暑气太盛热着了,日夜似乎都睡不醒。 偏巧这话给甫一进门的王嬷嬷给听了去。 她面上不表,眼眸却稍稍变了思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