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肢,将他扔进了空箱子里。 随后,书房里传出高亢的惨叫声,惊飞了树梢上的群鸟。 许久之后,木箱的盖子被虚掩上了,没有锁起,有一只青肿的手探了出来,屋里仍有一个箱子空置着。 唯一没被发落的那名宫女,原是受命将金绳交给方柔的那位,现下她已被吓得晕了过去。 何沉安静地候在一旁,只待萧翊开口。 他重新在书案后坐了下来:“将这二人抬到沈府。” 何沉得令,朝那两名家仆挥了挥手,随后又停了脚步:“殿下,需属下告诫一番么?” 萧翊默了默,已拿起案边的一册公文:“不必。” 他应下,又瞥了眼昏迷过去的小宫女:“殿下,这婢子如何发落?” 萧翊头也不抬:“办事不利,要她何用。” 再没人说话了。 第24章 ◎鸡犬不宁◎ 萧翊不动声色地料理了一众宫女,沈府同样鸡犬不宁。 沈清清院子里的人今夜俱不好过,绿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挨了罚,现在还被责令跪在院子里,红果也正挨着手板。 沈清清求饶无果,只得埋头站在母亲黄氏跟前掉眼泪,实在悔不当初。 她自以为小心思瞒天过海,却不料甜头没尝到,还被萧翊当众下了脸,一点也没顾忌。 黄氏掌家多年,与沈老将军相敬如宾,与后院那房妾室也相处和睦,她自诩治家有方,没料到掌上明珠却是个没心眼的。 错也错在她自以为婚事既定,便松了管教,任由那俩黄毛丫头胡作非为,学了点小家子气的筹谋就胆敢去算计八面玲珑的宁王。 她没好气:“哭!如今知晓哭,哭有何用?” 沈清清默默不语。 黄氏:“前些日子教你的,我都白说了!你与那乡野女子有何好争?再得宠也是一时风光,难不成殿下可许她王妃的位置?” “偏是心眼小,便让她在园中与殿下亲近又如何,你就这般忍不下?” “大庭广众丢了脸面,这回倒好,人人瞧着你的笑话,你可知私底下要说得多难听?” 沈清清低啜:“阿娘,我若早知道殿下绑了她的绳......” 话还没说完,又被黄氏打断:“早知道!就你精明,殿下是个蠢的不成?花程节多少年不说破的秘密,谁不懂、谁又不会用些小手段?” 沈清清越想越委屈,朝晖园里她已被摆了冷脸,马球场上她更被忽视,萧翊甚至连事后的关心也没有。 她明明也摔落下马,受了些外伤,可萧翊如若不闻。 黄氏自然早已得知了前因后果,更听说了心肝女儿摔得不轻,她知道萧翊对此置之不理,心下又气又叹,如今见沈清清双眼通红,泪珠不断,心中也起了怜惜。 面色稍有缓和,语气也不再那般生硬:“伤着哪儿了?给阿娘瞧瞧。” 沈清清摇摇头:“已上过药了,后背有道擦痕罢了。” 该罚的都罚了,该说的也说过了,黄氏不欲再深究,因这事说大不大,无非就是小女郎的隐秘心思,大家心知肚明,萧翊更加清楚。 他总不至于还打算拿沈家出气,更不可能就此要退婚。因明眼人都瞧得清楚,这桩婚事并非沈家或者宁王单一方便能做主,这是沈将军和皇上的约定,是与非,成与否,都由天子决断。 思及此,黄氏心疼地拉过女儿,轻抚她的手,再长叹,语气里再没有责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