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又朝着水琅看了过来,想说话,咽了咽口水,想说话,再次咽了咽口水。 突然,旁边响起一声震吼:“师傅!真是给我们找师傅吗?” 大嗓门震醒了小年轻们,又震醒了其他人,瞬间全都盯住水琅。 眼里都是相同的神色,渴望,憧憬,希望,还有着不敢置信。 想要相信但更怕希望落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不敢相信。 都等着水琅张口,给他们一个确切的肯定。 水琅看着一张张脸,毫不夸张,居然听到了平安里居民们“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杂乱而又整齐,心脏仿佛已经快要跳出来了,但表面暂时还维持着平静。 不是淡定的平静,是濒临破碎之前的平静。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呼吸着,生怕呼吸声太大,错过水琅说了什么。 “真的。” 水琅语气坚定道:“柳干事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局修缮组的七位师傅,以八级电工鲁师傅为首,会在平安里挑三十到五十人收为徒弟,修缮平安里的施工队,会由这几位师傅和你们组成,然后我们一起参加玉兰杯,去争取拿下三项金奖。” 每一个字,组成的每一句话,都重重传进平安里居民的耳朵里,敲在平安里居民的心上。 接着,是沉默,是平静,是可怕的平静。 每个人眼眶都湿润了,眼泪安静地往下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汹涌,流不尽,沾湿了整张脸。 在水干部说的过程里,内心经历了惊涛骇浪,等她说完,就像是登岸了,喜悦,激动,振奋,突然都不及莫名的酸涩。 抽泣声响起,老一辈人与妇女们先哭出了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时候也不作数了,小年轻们的父亲,都抬起干裂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抹着湿润的眼角,一抹再抹,怎么都擦不干净,倒是把眼睛揉得更红了,眼泪也揉得更多了。 突然,一名老人站了起来,拄着拐棍踉踉跄跄走到水琅面前,膝盖朝着地上一弯,“水干部,我给你跪下了……” 水琅与离得近的柳德华急忙搀扶住老人家。 后面还有人效仿老人的行为。 水琅急忙道:“你们这是在给我折寿,跪一个折一岁,你们是想明天见不着我了?” 一群人立马刹住脚步。 原本不肯起,还要往下跪的老人,突然不用人扶,拐杖一撑就站起来了,回头摆手,“不准跪,不能跪,水干部得长命百岁!五百岁的百岁!” 一片笑声突然响起。 水琅一句话解决了煽情片段,众人眼泪还没擦干,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激动。 “水干部,八级工真的能愿意收我们为徒弟吗?” “水干部说的那还能有假!” “天哪,八级工啊!我这辈子都没跟八级工说过话!听说八级工一个月就能拿一百多块钱工资!” “可不,比大干部工资都高!” “就算不是八级工,有四级工师傅,那也是了不起了啊! ” “别说四级工,一级工二级工能教我点东西,我都知足!” “那当然,你追那对象,最后不就是跟二级工好了,嫌弃你来着。” “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水干部现在给我找了八级工师傅!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三级工!”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水干部不但真让我当上干部了,还有房管局的师傅教我们技术?!” “我们还是平安里的人吗?我们的日子居然能过得这么美?我明天不会就要出意外死了吧?” “我也是又激动又害怕,这样的好日子,居然也能轮得到我们?” …… 看着居民们激动地满脸通红,不管是高兴,不敢置信,振奋,期待,颤抖……聚在一起,全都洋溢成一种兴奋向上的正能量,短短半个月时间,与之前的状态天翻地覆。 水琅面上带着笑,安静看着。 “我期待看到这一幕,已经期待好几天了。”林厚彬看了看水琅,“所以才忍不住告诉大家。” 水琅没有反应,还是看着平安里居民,“继续干活,这才哪到哪,房子还没修呢。” “是啊。”柳德华轻叹一口气,“这要是等房子也修好了,得是什么场面,他们得高兴成什么样。” 水琅拿起设计制图本,“赶紧干活,就能早点知道。” 柳德华看着水琅爬楼的背影,不禁发自内心感叹,“佩服!” 林厚彬也由衷道:“佩服!” 后面的徐邦等人:“是真的敬佩!” 天生的领导! 不是只说大话,待在办公室指挥人的领导。 是以自身行动影响周围的人,让他们心悦诚服,主动跟着干起来的领导! -m.DaMiNGpUmP.com